這邊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話,苗氏見林大花和小麥子臉上都浮現出倦意,便揮手驅散了眾人,讓閨女和外孫女好好休息。
林大花確實累了,在苗氏的幫襯下,就著她溫暖的手滑了下去,躺平休息。
她想她應該是累狠了,居然都產生了老屋那群人被收拾得人仰馬翻的幻覺,她得好好緩緩,等緩過勁再找三妹確認,是否是真的。
她覺得自己變壞了,很壞很壞的那種,她真的希望,老屋那些黑了心肝的人都得到應有的惡報,落得慘淡的下場。
……
而此時的林小月,人在喬大夫這邊,聽他嘮嘮叨叨說著李大夫的身體狀況。
什麼他師兄多愛惜身體的一個人,可偏偏一個杏林聖手被折騰得身體極其削瘦不說,臉頰和眼眶都凹陷進去,嚴重缺水導致臉上都起了乾皮疹,嘴唇也都是裂口子,還病得神智不清,這簡直匪夷所思,令人費解。
喬大夫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在好幾個藥簍子裡翻翻找找,忙得腳不著地。
林小月對醫術半點不通,被迫在一旁聽天書,看喬大夫急得上火,她也不好意思就這麼走人,頂多是有口無心,時不時嗯嗯啊啊給他一點回應,算是有在認真聽他自說自話。
她真的隻是想知道喬大夫有幾成把握醫治好李大夫,實在不行,她都想從空間裡把花花清瘟膠囊偷渡出來給李大夫喂了。當然,這也是到最後,連喬大夫也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她死馬當活馬醫,給李大夫試試現代的藥。
但是,她自己都不清楚這藥對不對症,因此才陪在這乾耗著時間等喬大夫醫治的結果。要不然,她哪裡需要聽唐僧念經,早跑遠了好吧。
要說喬大夫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對瘟病並無太大把握,緊張所至。畢竟,瘟疫實在太可怕,九死一生都是輕的,都趕上這年代最棘手的病症
了,他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呀。
自古以來,染上瘟疫的地方和人一旦被發現,都是被圈禁起來,無論有沒有大夫進行醫治,都無濟於事,最後都擺不脫被焚燒的命運。
林小月開小差的工夫,喬大夫那邊已經抓好了藥,催促啞巴藥僮趕緊去煎藥,熬出一大碗黑乎乎濃稠的藥汁,那氣味,差點沒把林小月給熏死。
按喬大夫的說法,這藥,目的是驅寒退燒,一天三次,連服三天,李大夫的體溫才會徹底降下去不反彈。
一聽這麼長時間,林小月就不好了。中藥見效慢,有時候藥效還沒到,病人說不準就已經燒成了傻子……沒看李大夫人都燒得迷迷瞪瞪了嗎。
剛在折返回來的路上,林小月就小心從空間裡拿出測溫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嘀”了下李大夫的脖子,40.5度!
這會喬大夫紮了針又灌了藥,她又動作迅速的測了一下溫度,40度!
真要命啊,溫度幾乎沒動。
這要擱現代,早該120拉去醫院打退燒針了。
喬大夫麵上除了嘚吧嘚吧說個不停,時不時給李大夫把個脈,實際上他心裡比誰都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