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緊張地問道:“那柱子哥是什麼人,聽他那意思似乎是那群流民的頭?”
趙大樹喝了口水才道:“那家夥叫王柱子,也是越江府逃來的,他們村裡人多,一路上都聚在一起,除了幾個老的路上死了,幾乎沒什麼損失。
他們村青壯年多,女人和孩子沒幾個,一路上走得都很安穩,我們當時是一起上山的。”
當時盯上他們三兄弟的就他們村的人最多。
瞧著和善,實際難纏得很,不過,倒也算不上什麼大惡人。
這逃荒的路上就是大善人也得變態,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人。
狗剩這才點了點頭,遲疑了會問道:“今天的事要告訴其他人嗎?”
聽那人的意思杏花村應該回來了二十來個,可惜如今大部分都死了,也不知道活下來的是哪些人。
江意綿搖頭,“沒什麼可說的,讓大家最近彆去山外圍,出去就注意些,我們被流民盯上了。”
杏花村那些人,如今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值得注意的反而是今天遇見的那個王柱子。
這人明顯是盯上了他們,都派人來跟蹤了。
趙大樹也連連點頭,“我一會就去告訴其他人一聲,最近要小心些,千萬不能暴露小窪地的路線。”
說著,就趕緊去了劉家。
狗剩和江意綿也各自回了家。
一到家,江意綿就把咪咪從背簍裡拎了出來。
小家夥可憐兮兮地盯著她,頭上還沾著莧菜的葉子,瞧著有些惹人憐愛。
江意綿使勁揉了把咪咪的臉才道:“下次不能亂跑,知道了嗎?”
雖然知道今日咪咪亂跑是因為那厚重的血腥味,但她還是要囑咐一番。
至少在咪咪還沒長大前都不能胡亂在山上跑。
小家夥瞧著唬人,若遇上的不是趙大樹這三個膽小怕事的,定會被人給弄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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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委屈巴巴地嗷嗚一聲,算是點頭同意。
江意綿這才放了對方。
一得到自由,咪咪就瞬間歡快起來,在院子裡四處跑著,瞧見幾個小孩的身影,就連忙開心地飛奔過去。
江意綿無奈搖了搖頭,起身去看院子裡晾曬的麻了。
麻剝下後浸泡了一夜,就被趙杏兒撈出來,切割成了一條條的細絲,又經過了好幾日的日曬夜露。
瞧著像是曬乾的枯草,跟做衣服的布絲毫聯係不到一起。
江意綿隻有些感歎古人的智慧。
萬分好奇,第一個織布的人到底是怎麼發現這東西能織布的。
正想著,就見劉老頭三人從荷塘那邊回來了,三人麵色都不怎麼好,瞧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