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桓的掩護下,春耕的時候,玄冥跑了一趟炎陽城見太子一麵。
……
炎陽城。
以前的炎陽王宮,如今也成了太子玄朝的住處。
玄朝這大半年的時間,與聖上這個父皇,那是真的撕破了臉麵。
雖然聖上還沒有下旨宣他回京,但玄朝卻從陳閣老抵達炎陽城的那一天起,不再給京城任何關於炎陽的消息。
當初玄朝來炎陽城的時候,聖上沒有給他派一兵一卒。
如今炎陽城卻擁有五萬精兵,那都是玄朝自己整出來的。
甚至還是得了聖上準允而擁有的兵權,也正因為儲君有五萬兵權,才讓聖上對自己的親兒子有忌憚。
這不,就昏了頭,派陳閣老出來,想要就此奪走太子手上的權。
夜深時分,炎陽城迎來了今年大雨滂沱的春雨。
雨夜仍夾帶著倒春寒,冰冷又凍人。
城裡最熱鬨的百花街上,懸掛著各式各樣的霧燈,讓這條街像是被多彩的霓虹籠罩著。
客似雲來,不曾因為雨夜而有所減少。
尤其是最熱鬨的仙客酒坊,震耳欲聾的樂器聲音,從坊裡飄到了街道。
玄冥悄然進城的時候,剛想找個地方落腳。
結果就看見前麵那間酒坊大門,一個長相豔麗的姑娘,則被人粗暴地連拖帶拉地,從酒坊裡拽出了門外。
一行人剛剛出門,三個大男人對這位姑娘大力推搡,沒有半分憐惜之情。
姑娘一時間沒能站穩,重重地摔倒在地,致她摔倒的三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去扶她。
而是紛紛居高臨下的圍著她,站直身子,昂著下巴,一臉鄙夷地看著那姑娘,然後開始了他們的奚落。
錦衣華服的小夥子對著她唾罵道,“炎京歡,雖說你是醫穀門的掌門,但你彆忘了醫穀門,已經滅門了!”
素藍色的公子哥兒,一臉淡漠,將手中的紙墨扇子打開,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盯著炎京歡那落魄的臉,輕笑道:“醫穀門現在還沒被炎陽除名,那是大夥不願為難你這個小姑娘罷了。”
“炎京歡,如今的醫穀門,上上下下連一個弟子都沒有,你不嫌丟人現眼的嗎?”
另一個身穿月芽色的道袍,手持拂塵,一副不染清塵的高潔模樣,他聲音輕緩溫和,“炎京歡,給自己留點臉麵,彆出現在祁塵公子麵前了,祁塵公子不是你能高攀的人。”
炎京歡淒楚的笑了,被大雨淋濕的她,卻不見一絲軟弱,那張豔媚的雙眼,此刻帶著冰冷之色,“有本事,你們讓祁塵見我!”
“我也想知道,他祁塵怎麼就成了我高攀不起的人物了?”
“他不問自取,拿走我父親的斬塵劍,他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盜賊!”
她的話音剛落,立即讓錦衣華服的小夥子大怒,直接上前一腳踹在了她的心窩,使炎京歡一口血就從嘴裡吐了出來,人也滾了幾圈才停下。
“炎京歡!彆給臉不要臉!祁塵公子的絕情劍,與你父親的斬塵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彆在這裡大放厥詞,胡亂攀咬!”
炎京歡狼狽不堪地趴倒在地,眼眸帶著譏笑,“怎麼?敢做不敢認?也難怪你們會和祁塵交好,不過都是一丘之貉罷了!”
素藍色的公子哥兒將手中的紙墨扇子揮出,扇子旋轉起來的時候,帶著利刃,欲下殺手,“賤人!我們本不想殺你,是你不懂收斂你這張嘴!既然如此,彆怪我們無情!”
姓炎?
玄冥看著這一幕,難道是炎陽國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