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玄璣帝並不想讓太子回京,又想讓陳閣老取而代之。
齊太後知道這事後,當時就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幾個月過去,齊桓也不敢麵對齊太後。
現在找上門來,齊太後挑了挑,讓人帶他進來。
齊桓硬著頭皮稟道,“參見太後娘娘,娘娘金安。”
“說吧,什麼事!”
齊太後擺了擺手,直奔主題。
齊桓抽了抽嘴角,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齊太後,“這是聖上,給您的家書。”
“嗬!”
家書?
齊太後冷笑一聲,她在肅鄴城兩年的時間,玄璣帝都沒給她來一封家書。
玄璣帝自己折騰出來的事,解決不了,倒是想起她了。
齊太後接過信函,掀了蠟印,然後看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看完。
齊桓大氣不敢喘一下,就垂首站在下麵。
齊太後直接將家書扔到一旁的火爐子,看著它燒成了灰燼。
她目光冷漠,看向齊桓,“哀家說,你來寫。”
“是!”
齊桓哪敢拒絕,隻能應下。
喜鵲連忙去備好紙墨,然後再退下守在門口。
齊太後盤玩著手中的佛珠,思量了半晌才開口,“太子是儲君,聖上派個陳閣老去炎陽城想奪權,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陳閣老是文臣,他要是懂得治國,聖上是想太子這個儲君主動退位讓賢嗎?”
“太子有擔當,有能力,也該入朝接觸政事。聖上既無心放權,就彆管炎陽城的事!”
“自作孽,不可活!父慈子孝,也要父先慈,子才孝!自己都做不到,哪來的臉那麼多要求?”
說完,齊太後將手中的佛珠重重拍在桌麵。
那響脆的聲音,讓齊桓心肝直打顫!
太後娘娘,您莫衝我撒氣啊!
惹您老生氣的不是我,是聖上!
齊桓欲哭無淚,為什麼受苦受罪的,永遠都是他?
其實依齊桓的看法,也覺得聖上是自作自受。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
這不,霍老國公來一趟,肅王直接帶著肅側妃跑了,不管事兒;太子則是直接圈禁了陳閣老!
兩個好大兒,就這麼與聖上離了心。
聖上做得太過,不管是肅王還是太子,聖上也並沒有給太多的支持。
如今肅鄴城和炎陽城,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肅王和太子辛苦多年的結果。
聖上在京城太舒服,竟想著摘果子。
肅王沒搭理,人跑了。
倒是太子直接硬氣,把陳閣老圈禁了,若是聖上再繼續執迷不悟,怕是要把太子這個好兒子給逼反了。
齊桓把信寫好後,齊太後也懶得看內容,直接給他叮嚀幾句,“告訴聖上,哀家已經在肅鄴城頤養天年,朝堂政事與哀家無憂,讓聖上自己拿主意,莫來煩人!”
“父子離心,彆從兒子身上找原因,讓聖上先找找自己的問題。”
話說得毫不留情,顯然是責怪聖上的。
齊桓苦笑,“是。”
如今隻有齊太後敢說真話,旁人都不敢說。
也是玄璣帝聽了幾句枕頭風,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做出這樣糊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