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開試圖撞過來的筩袖鎧部曲,防備兩名牌手遭到近身劈砍。
“長槍兵。”
盧禕大呼了一聲,冷靜指揮,沒有絲毫的慌亂:“殺敵!”
四名長槍兵心生了些許的慌亂,看到了盧禕的沉著冷靜,受到感染,心緒很快沉了下來,按照平時操練的動作,下意識刺向了視線受阻的筩袖鎧部曲,專挑沒有甲胄防護的麵部和下本身。
“啊!”
“啊!”
“啊!”
隨著慘叫聲響起,兩名筩袖鎧部曲當場死亡,還有一人受到了重傷,躺在地麵痛苦的哀嚎,血水噴了一地。
盧氏族人第一次看到滿地鮮血的慘烈場景,臉色一白,幾欲當場嘔吐出來。
隻有盧禕一人還保持著冷靜:“你等正在格物致知,不能有任何的慌亂,保持軍陣。”
心學對於一個人的人心影響,再次展現了出來,隨著盧禕的高呼,十名盧氏族人回憶著前些天講述的知,又被盧禕灌輸了很多鐵軍觀念,漸漸保持了冷靜。
幾乎快要自亂的陣腳,瞬間從崩潰邊緣拉了回來。
盧氏族人的一群半大孩子,完全被盧禕操練成了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身體和弓馬騎射本事或許不如百戰老卒,鋼鐵般的意誌已經相媲美了。
當即引起了祖渙、祖道重的注意。
兩名高門士族甚至覺得比起盧慶之、冉曾的捉對廝殺還要吸引人。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祖渙、祖道重跟在祖逖身邊經曆過戰場的血腥,心裡很清楚一件事,盧禕治軍的能力更加可貴。
尤其是把一群半大孩子操練出百戰老卒的鋼鐵意誌,更是絕無僅有。
祖道重奇道:“罕見,著實罕見,未曾想盧禕的治軍能力竟然這般了得,如果盧氏族人不是一群半大孩子,幾乎當成了一群百戰老卒。”
祖渙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情緒緊張,也不知想到哪種可怕事:“郎...郎似乎見到了乞活軍。”
乞活軍是北地最凶猛強勁的一支軍隊,沒有田宅錢糧,隻為了活命乞食,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作戰時極其的勇敢強悍。
有傳聞說,乞活軍是一支食人軍,做了人脯充當軍糧。
祖渙曾經見到了乞活軍視死如歸的戰陣廝殺,就連攻克了晉朝都城洛陽的石勒,碰到了乞活軍以後,橫掃中原的軍鋒都會勢頭一頓。
“哈哈!”
祖道重在賓客方麵蓋過了祖渙一頭,舒服了,憋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這些年來,大兄事事都蓋過本官一頭,今天總算是輪到本官蓋過你一頭,不得不說,感覺真不錯。”
祖渙咬牙切齒了,居然被一個庶子蓋過了風頭。
心情很差。
殷乂也是個沒用的賤種貉子。
祖渙叫嚷了起來:“還愣著作甚,趕緊把剩餘的十名部曲全都壓過去,另外,要把盧禕捉活的。”
殷乂拿著繒布擦汗,不是因為過度肥胖,真的冒冷汗了。
他被盧禕操練出來的軍陣嚇到了,更是擔心失去了幸舍賓客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