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渙沒有理睬祖道重,笑看他的賓客被殺:“有點意思了,隻是一麵倒的屠戮沒有樂趣,一群孩子拿著竹子械鬥就有趣了,趕快倒酒。”
一名女婢鑽進車廂裡提出來一隻青釉雞首壺,倒進了青釉耳杯裡,放在了胸口的溝壑上。
祖渙趴過去喝乾了酒水,咂麼了幾下嘴,皺眉了:“你今年多大了?”
女婢看到祖渙皺眉了,嚇壞了,戰戰兢兢的說道:“奴今年二十五了。”
二十五已經算是少婦了,很多女人生了孩子。
祖渙依舊皺著眉,問道:“你可曾生過孩子,是個寡婦?”
女婢臉色一白:“奴不曾嫁人,也沒生過孩子,更不會是個寡婦了。”
“啪!”
祖渙扇了女婢一巴掌,惱了:“本官說過多少回了,一定要安排俏寡婦服侍,回去定要打斷狗幕佐的腿,讓他不長記性。”
“殺!”
澧河岸邊發生的械鬥吸引了祖渙的注意,隻能勉強用還是處子的女婢服侍他了。
盧禕手持掛著紅色將旗的長槍,大喝了一聲,居然帶著族人率先衝了出去,沒有站在原地防守。
塢堡操練的鴛鴦陣發生了變化,不是十一人了,變成了十二人,盧慶之身披兩當鎧,手持鐵戟,跟在鴛鴦陣旁邊隨時準備衝過去。
筩袖鎧部曲衝過去二十人,有了祖渙在場,殷乂沒有把全部的一百名筩袖鎧部曲壓上去,避免讓祖渙覺的贏了不光彩。
十名筩袖鎧部曲足夠擊敗盧禕了,放出去二十人已經是做足了保障。
“喝。”
盧慶之身高九尺,又穿著甲騎具裝鎧的重騎兵鎧甲,如同披掛了鐵甲的熊羆衝了過去,手裡拿著一杆大鐵戟。
威武雄壯,氣勢驚人。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張飛關羽在世。
“彩!”
祖道重高聲喝彩,滿臉笑容,心裡的憋屈一掃而空:“哈哈,本官就說盧禕不會衝動,原來藏著一招後手,有著這般雄壯的族人,二十名精銳部曲不是他的對手了。”
祖渙的臉色陰沉了。
盧慶之過於雄壯了,祖渙臉色難看的同時,又產生了招攬他的想法,帶著這般雄壯的部曲帶著去赴宴,一定很有麵子。
“嗬。”
殷乂沒有半點驚慌,拿著繒布擦了一把汗水,笑了:“早就防著你這一手了。”
“喝!”
隨著又是一聲大喝,數十名筩袖鎧部曲後麵走出來一人。
冉曾同樣是披掛著兩當鎧,手持一杆馬槊,牽著馬走了出來:“哈哈,郎期待很久了,就等著今天的大戰了,戰死沙場才是男人最大的風流。”
盧慶之沒有騎馬,披掛著重甲,‘咚咚’腳步如戰鼓擂動,氣勢洶洶的衝向了前方。
冉曾鬆開了韁繩,放棄了騎馬,右腳用力一踩,地麵被強大的力氣和沉重身體踩出了一個坑。
又是響起了一道‘咚咚’奔跑如戰鼓的聲響。
“彩!”
祖渙一把推開了女婢,站了起來,目光大亮:“看來這場械鬥不是寡淡的清水了,一壺難得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