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牙補好了呀,校醫手藝不錯。”
聽見花野井千夏提起自己那顆牙,鬆田陣平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捂嘴,下一秒又反應過來,他的牙已經補好了,不用再刻意藏著。
“真是的,就不能把這件事忘了嘛。”
略帶不滿地嘀咕了兩句,他站起身,留下一句“走啦”後,便頭也不回地向著訓練場走去,順便還招呼了降穀零一聲。
花野井千夏本以為她終於能重獲清淨了,剛想要趴下繼續裝死之時,卻發現降穀零竟然依舊呆在原地,正一臉遲疑地看著自己。
……
不是,工作手冊上也沒寫宿管阿姨還要陪學生聊天啊,她能不能假裝沒看見?
哦,不對,有一條“關愛學生身心健康”的規則來著,真懷疑學校是不是從哪家小學的校規上直接抄下來的。
無奈地歎了口氣,花野井千夏一手托腮,另一手則朝著降穀零的方向揮了揮,在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後,露出了一個極為官方的笑容。
“這位同學,還有什麼事嗎?”
降穀零沒有說話,隻是抿了抿唇,眉眼間帶出幾分凝重,他走到窗前,盯著花野井千夏看了許久,最終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開口問道:
“花野井小姐,你是不是在生氣?”
聞言,花野井千夏微微一頓,輕哂一聲後,大大方方地點頭承認了。
“是有點。”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唔,我其實不太喜歡彆人對我進行推理,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我,想回答的我自然會說,不想回答的那些,就屬於隱私範疇了。”
唉,偵探產業發達的地方就是這樣,大家有事沒事就愛用推理來分析彆人,一個個好奇心都挺旺盛的。
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降穀零一愣,短暫的怔愣過後,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嚴肅。
“很抱歉,如果讓你感到被冒犯的話,我很抱歉。”
“沒關係啦~”
花野井千夏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接著又示意他靠近些,在對方一臉疑惑地靠過來之時,笑眯眯地表示——
“因為降穀是一個大帥哥,所以我輕而易舉就能原諒你。”
不加掩飾的讚美帶著淺笑拂過耳畔,即便其中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依舊讓降穀零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硬著頭皮道謝後,就隨意找了個理由跑了,隻是那背影,怎麼看都透露出一種慌亂的味道來。
有其他阿姨換班,花野井千夏總算能夠正常輪休,利用工作時間摸魚寫寫論文,偶爾去趟大學和教授嘮嘮嗑,日子過得飛快。
最令她滿意的是,自從那個與開鎖有關的任務完成後,支線任務就再也沒更新過。
耶,沒有礙眼小紅點的日子萬歲!
*
事實證明,人果然不能太嘚瑟,一嘚瑟就容易倒黴。
在經曆了半個月的躺平後,花野井千夏平靜的生活再次受到小紅點的襲擊,看著係統界麵上鮮豔到有些刺目的紅點,她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去找個心理醫生乾預下。
自從患上了小紅點強迫症,這東西就像鬼一樣纏著她,真是太可怕了。
當然,在此之前,還得去完成那個該死的任務。
新更新的支線任務是為商業街某家餐廳派發傳單,餐廳老板是一個長相凶惡的寸頭大叔,穿著一襲白色的廚師服,裸露的皮膚處皆是密密麻麻的紋身,連脖子上都被紋滿了。
想必就是因為老板看起來實在不太像好人,這家餐廳才遲遲招不到派發傳單的員工吧,就連店裡的客人都少到可憐。
不太像餐廳,倒有點像堂口。
不過花野井千夏對此倒是不太在意,時代變了,有紋身的不一定是壞人,你看她,沒有紋身,也不見得她是什麼好東西啊。
兩人心平氣和地談了談薪資,令花野井意外的是,對方給出的薪水還挺高。
拿著店內的傳單,她正要轉身出門,那位神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