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野井千夏也沒想到伏特加這小子看著濃眉大眼的,聯想能力還挺豐富,當其還在糾結要不要說幾句緩和氣氛的話時,她已經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皺巴巴的巧克力牛奶。
“抱歉啊,Arak閣下,我沒有找到熱可可,巧克力牛奶可以嗎?”
說著她還向前傾了傾身子,借著身形的遮掩,表情瞬間由歉意轉變為凶狠,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差不多得了,彆太過分。’
見狀,渡邊川冷哼一聲,卻也沒再糾纏下去,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早上那副眼鏡呢,還給我。”
“啊,什麼眼鏡?”
花野井千夏無辜地眨眨眼,在渡邊川快要受不了自己這副故意惡心人的樣子之時,才恍然大悟般驚呼一聲。
“行動的時候不
小心弄丟了,大概是落在實驗基地裡了。”
嗬,笑話,她可是知道這副眼鏡能夠同步傳送視頻以及音頻的,這種妨礙行動的東西,一早就被她人道毀滅了。
像是為了回應她的說辭,話音剛落,遠方的深林中便傳來了一聲巨響,火光直衝天際,映得這片天地恍如白晝,席卷而來的熱浪甚至讓直升機都微微一顫。
那個方向,是實驗基地的位置!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也是這個時候,從上直升機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琴酒,開口了。
“嗤,果然如此。”
琴酒毫不意外實驗基地背後的人會選擇這種做法,換成組織,他們同樣也會這麼做。
若想讓損失降到最低,最快的方法,就是銷毀一切證據。
*
這場任務過後,琴酒和渡邊川消失了一段時間。
酒名乾部成員的行蹤是組織中的機密,花野井千夏想要打聽也沒地方去問,隻能乖乖呆在彆墅裡,過著回家——學校——酒吧這三點一線的生活。
彆的大學生去酒吧是為了放鬆,她去酒吧卻是為了打工,還是在一個不法犯罪團夥裡打工。
痛,實在是太痛了。
更令她難受的是,由於實驗基地中央服務器已經成為了一堆灰燼,她並沒有拿到相關實驗數據,支線任務失敗,那筆巨額的活動經費因此也不能轉化為積分,這一趟算是白乾了。
真是的,至少前半段搗毀實驗基地的任務她完成得很出色啊,意思意思,算完成了一半也行啊!
失去了統子的係統就如同一個沒有調教好的AI,一點都不靈活,完全不顧宿主的抗議,直接灰了下去。
一同變灰的,還有花野井千夏的心情。
她對任務失敗的強迫症雖然沒有對小紅點的強迫症那般嚴重,但或多或少還是有點的,最近似乎還有加重的趨勢。
就在花野井千夏思考著要不要去看心理醫生時,她在家門口撿到了消失三天的渡邊川。
他就這麼安靜地倚靠在院門邊,鳶色的瞳孔在梅子味的晚霞中忽明忽暗,眉眼間總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倦怠,漠然又陰鬱,還帶著點點難以察覺的易碎感,連夕陽都無法溫暖半分。
花野井千夏歪了歪頭,走上前
,踩住了對方的影子,上來就是一句問候。
“喲,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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