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女朋友”(2 / 2)

她本以為這兩人在一起,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誰料這麼些年過去,久到阮舒池年過而立被安排無數場相親,他們卻還是維持這種奇怪的拉扯。

你說阮舒池不在乎陳清也吧,但凡陳清也遇上什麼事,他總是第一個到場,不比對親妹妹阮歆怠慢。

你說他在乎吧,大大小小明示暗示,就阮歆知道的,也足夠粉碎一個女孩因為暗戀而顯得岌岌可危的自尊。

不過阮歆是希望陳清也堅持的,隻是她的私心來源於自己。

或許因為身體,她這輩子都不會不會戀愛結婚。那往後總有麻煩哥哥的時候,有個熟識已久又知根知底的嫂子會讓她更容易開口些。

可正是出於這份熟識,她又不忍看著陳清也始終陷在流水無情的暗戀裡。

畢竟感情一事最是難說,青梅打敗不了天降,日久又或許能生情。而阮舒池目前是個七情不動的狀態,除了教導學生完成工作,沒什麼其他會上心的,感情生活一切都尚未可知。

對阮歆而言,一邊是她要抱大腿的親哥,一邊又是關係甚密的陳清也,偏向誰都不好,最後乾脆裝傻。

“阮舒池那個樣子,和誰能吵得起來啊。”陳清也歎了口氣,手上動作麻利地將黑色的包裝紙裁剪合適,圍著小花筒繞了一圈,用透明膠帶固定完畢,最後打上白色的絲帶。

阮歆想了想也是,阮舒池有點職業病在身上,遇上事兒隻會和人講道理。他歸他講,彆人聽不聽的就不好說了。

“哦~我明白了!這位美麗的小姐,那肯定是阮舒池先生惹到你了!天呐上帝,他居然敢惹陳清也小姐生氣!他在做什麼!”

阮歆不再細問,起身後圍著陳清也來了一段詠歎調式的譯製腔,最後將那隻玫瑰遞到陳清也麵前。

弗洛伊德正桃紅的顏色熱烈而熾熱,花瓣飽滿盛開後花心呈螺旋狀。比起紅玫瑰對於愛情的不加掩飾,弗洛伊德更像是暗戀中德少女,期待一份明媚的愛戀,又不失矜持與優雅。

“妹妹代為賠罪,要不要喝點什麼,我請客!”阮歆見陳清也接過花,嬉皮笑臉地湊到她身邊。

陳清也無奈,拿著花輕輕敲了敲阮歆的腦袋:“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對哦,阮歆想起來了。

陳清也的花店占了沿街三個鋪麵。三個店鋪位置被分割成兩部分,一半是正常的花店,偶爾做一些插花課程體驗,另一半則做了鮮花主題的咖啡廳。

咖啡廳那部分沿街處會根據季節、節日,配合做不同主題的花牆布置,平素來打卡的人不少,也算是新海市的小網紅點了。

所以阮歆在人家咖啡店點外賣,多少是有點砸場子的性質了。

“那…我請你吃飯?”

“省省吧你,我一會兒還有節體驗課要上。”

陳清也轉過身,從成排的鮮花桶裡挑了朵半開的白色鬱金香,和手邊已然有些發蔫的弗洛伊德修剪完插進桌上的圓口花瓶。

燈光下,噴壺噴出細密的水珠落在剛紮完的花束上,像是綴在花瓣上的水鑽。

陳清也又調整了一下包裝和絲帶,仿佛無意一般多嘴問了句:“你哥什麼時候相親?在哪個餐廳,到時候我叫跑腿送束花去。”

阮歆的眼睛咕嚕嚕直轉,她就知道,有人還是忍不住了!

隻是,這個問題似乎觸及她的知識盲區了。

“我也不知道,要不等我回家問完我媽再給你消息。”

“行。”

送走來取花的外賣小哥,阮歆看著陳清也點了點剩下的花材,挑了些繡球、洋桔梗用牛皮紙包好放在一邊,還沒顧得上喝口水坐下歇歇。

就見店裡的營業員掀開門簾,探了個腦袋進來:“老板,上花藝課的客人已經到了。”

“行,我馬上就來。”

阮歆本是家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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