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聚靈陣,從頭到尾都是南方一個人布置的,北曉沒有做任何的指點。
“師傅,你看怎麼樣?”南方期待地看向師傅,希望能從師傅口中得到稱讚。
北曉靜靜感受著陣中的靈氣波動,然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很好,沒有死板地照搬為師教你的,結合了院中環境以及與其他陣法的關聯,非常不錯。”
南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師傅!這都是師傅您教導得好!”
“不用謝為師,是你用心鑽研了。”北曉感到很欣慰,南方在陣法上的天賦不錯,此間靈氣微薄,如果能靈活運用陣法的話,將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看來以後可以在這方麵好好培養。
北曉如此想著,拿出了一個玉簡:“此玉簡中是為師在築基期時的一些陣法心得,雖早了一些,但你如今看,慢慢琢磨也正合適,有什麼不懂的,隨時來問為師。”
南方接過玉簡,小心地放到了儲物鐲中:“謝謝師傅!”
放好後,南方突然想起什麼,又馬上問:“師傅,那個畫符的符紙以及墨水,您知道哪家店比較靠譜麼?”南方有在斷斷續續練習符籙,但效果一直不怎麼樣,如今陣法方麵有成,讓她在符籙之道上也有了一些感悟,想最近好好練習一下。
之前用的符紙和墨水,是之前讓哥哥幫忙買的,用得快差不多了,需要備上一些。
北曉聞言,頓了一下,然後又是一塊玉簡出現在了南方麵前:“此玉簡中有符紙、墨水以及符筆的製作方法,你且好好研究吧。”
南方呆住了,過了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接過了玉簡:“師傅,這個也要自己做啊?不能買現成的麼?”
“製作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待你大成了,萬事萬物皆可為紙、皆可為墨、皆可為筆。”北曉說著,隨手在空氣中劃了幾下。
南方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沒見過的符籙就這樣憑空出現了,但她的師傅明明什麼都沒有用:“師傅,這是什麼符籙?”
北曉笑著用靈氣把符籙推到了小徒弟的麵前:“你且試一下。”
南方伸手,輕點符籙。
沒有反應。
然後馬上想了起來,運轉靈氣,再次點了一下。
隻見那符籙突然冒出靈光,衝天而起,眼看就要衝出院子了,但院中的結界將那束靈光擋住,靈氣撞在了結界上,結界似乎波動了一下。
然後,隻見原本透明的結界,慢慢浮現出了彆樣的色彩,慢慢幻化出了飛鳥魚蟲的樣子,好不壯觀。
大約五六分鐘吧,結界上靈動的景象才消散,結界又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
“師傅,這是什麼符籙?好有意思啊!”南方還沉浸在剛剛那美麗的景象中。
北曉道:“無名符籙。”
“啊?”南方不解。
北曉解釋道:“隨手畫的,想著讓你看看剛才那景象,就畫了這個符籙,所以是無名,你若喜歡,為師可教你。”
南方連忙回道:“好呀好呀,師傅,這個我想學,給它取個名字吧,這麼有意思的符籙,沒有名字可惜了。”
北曉笑著說:“你既然喜歡,那便由你給它取一個吧。”在修真界,這樣華而不實的符籙,根本就登不得堂,也隻有小徒弟這樣天真爛漫的孩子才會喜歡吧。
北曉想到了什麼,神情雖然沒有變化,但周遭的靈氣似乎停滯了片刻。
南方似有所覺,連忙說:“好呀師傅,那就叫它‘浮生’吧,浮生,如夢似幻,亦如霞,落心有痕。”
“好,就叫‘浮生’。”北曉把‘浮生’的繪製方法又仔仔細細地演示了一遍,然後問:“可記住了?”
南方用力點頭:“嗯,師傅,等我能畫出來後,就送你好幾張,把之前你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都用這‘浮生’記錄下來,然後送你。”
北曉詫異地看向小徒弟:“送給為師乾什麼?”北曉自覺不是什麼控製狂,可沒興趣知道小徒弟此前發生的種種,如今小徒弟好好地在他麵前,不就結了。
南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師傅,我送你了,你也送我一些唄,我想看看修真界的事情。”之前師傅給她講修真界的事情,都是口述的,光是口述的,就已經非常讓南方向往了,如果能直觀地看到,那一定非常壯觀。
北曉哭笑不得:“你啊你,你這哪裡是送為師,是想為師送你吧。”雖是這樣說,但北曉並沒有一口拒絕。
南方聞言,知道師傅這是答應了,於是馬上說:“師傅,那說好了啊,我馬上去修煉!”
說罷,南方就連忙跑回自己的院子了,生怕師傅反悔。
北曉看著小徒弟活潑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個孩子呢。”
……
之後的一段時間,除了上課外,南方每天都到師傅家,認認真真地研究起了符籙來,因為要製作符紙之類的,南方這幾天可是忙碌異常,更加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除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就連張文瑤也很難找到南方了,偶爾幾次,南方修煉得晚了,就直接沒有回宿舍了,好在宿舍裡的人也習慣了南方這樣的情況,且也知道南方在校外租了個房子,於是也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