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宜嘉蒙上麵紗,給自己改了個名字,挨個和這些人……相親。
排在首位的,自然是那兩個長得好看的。
第一位進來時,尤宜嘉同他說明來意:“我家本在京城之外,生活和樂,可誰知一場大雨淹了村莊,家中隻剩下我一個人……”她低垂著頭,抹抹眼淚,“我孤身一人前來投奔京城的親戚,可他們卻將我拒之門外。幸好有這裡的掌櫃收留,又願意替我操勞婚事……”
尤宜嘉抬眸,梨花帶雨的麵龐惹人心疼,“不知公子可否願意,贅入我家?”
那人身軀僵直,目光四躲,不敢和尤宜嘉對視,耳朵尖先紅,接著脖子以上全都紅了。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口齒不清地說:“我是來做小廝的,這不合適,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決絕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在他身後,含煙評價:“柔弱無力,身體太虛。”
尤宜嘉點頭,同餘慕荷三人耳語幾句,得出結論:是個正經人,留牌子。
第二位進來,一聽尤宜嘉的話就雙目放光,沒等尤宜嘉說完就如同餓狼一般抓住尤宜嘉的手,用那種油膩膩的眼神看著她,笑嘻嘻道:“贅什麼,你嫁給哥哥,哥哥我好好……呃……”
“色胚畜牲!丟出去!”小照手中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棍子,對著那個緩緩滑落到地上的人,踹了一腳。
她招呼兩聲,兩個男人走進來,一人拎著這人的一條腿,把人拉了出去。
尤宜嘉看著她露出欣賞和感激的目光。
小照拿著棍子,順拐著回到她自己的位置。
尤宜嘉:“下一個!”
剩下那四人裡,有一個正正經經對待這件事的,還有一個聽了兩句話就義正言辭表明自己有未婚妻讓尤宜嘉不要再說了的。
這兩人,尤宜嘉都留下了。
至於剩下那兩位,一個當庭暴怒拍桌子,大罵尤宜嘉不識好歹,一個孤女竟敢讓彆人入贅;還有一個,當場就拉上尤宜嘉,說是今日就可以成婚今夜立刻洞房,並且明明白白告訴尤宜嘉,你要侍奉我家中老母,還要在一年之內生出兒子,不然就要被家族浸豬籠……
也被小照給了一悶棍,讓人丟出去了。
這一場忙碌下來,隻有三個人合格。
但這還是沒有培訓過的。
如果一培訓,可能這三人都不合適,到時候尤宜嘉還要再找人。
尤宜嘉不由頭疼,隻隱隱期盼能夠一次做成才好。
餘慕荷看出她累了,就讓她休息,自己去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但這件事,也不好弄。
培訓那三個人,並非易事。
而且,讓誰來培訓,又是一件麻煩無比的事情。
餘慕荷於是選擇先同這幾個人講清楚需要他們做的事情都有哪些。
至於調.教,她還在思量人選。
這時,童桐提議:“或許可以讓白先生試試。”
餘慕荷回憶一番。
白文氣質溫潤,守禮持節,連孫若風都說這人不像一般貧家子。
餘慕荷覺得可行。
反正這件事也不牽扯她們的秘密,隻是為鋪子生意努力而已。
餘慕荷和童桐去找白文,對他說:“先生氣宇軒昂,不似凡俗。我這裡有三個人,不知道先生是否能幫忙調.教調.教?”
白文聽完表情驚詫,震驚無比,隨即表示拒絕之意。
餘慕荷說:“要你做這些,自然會給你酬勞……或者,你是擔心這樣手段下流,心有顧慮?”
白文急忙恢複平靜無波的狀態,搖搖頭,“不是,隻是不明白為何要這麼做……”他說著擔憂起來,意味深長地看看餘慕荷、童桐,又垂眸看看自己,後撤三步,隔著很遠的距離,說:“莫非是掌櫃的有……那種癖好?”
餘慕荷:“……”
安靜片刻,她表明:“絕對沒有!”又說:“隻是需要他們來做小廝。”
白文聽著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完全相信,隻是偏頭看著童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