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綺錢輕歎一聲,將這兩天的遭遇仔仔細細說過一遍,連在攤子上順手買了哪些東西都沒忘記交代。
講述完畢,線索卻不算多,唯一能肯定的一點是,那“好心”村民提供的果酒肯定有些問題。
“我講完啦,”蕭綺錢飛速瞥了縮在角落的呂天承一眼,“你們兩位呢,又是為何會來到此處?”
鶴辰砂喊了呂天承一聲:“天承,要麼……你自己來說。”
呂天承顯然不大願意,便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
鶴辰砂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頰:“還是我來說吧。”
呂天承是鶴辰砂從宛城的路邊撿回來的孩子。不過,他們的相識和此前演給蕭綺錢的那一幕正好相反,並不是什麼和諧友愛的相遇,而是不打不相識。
呂天承那時已經餓了得有兩三天,眼睛都快發綠了,根本沒法子思考,搶了鶴辰砂的錢就跑。
結果顯而易見。他剛跑出去五六步遠,就發現自己的雙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釘在地上,完全動彈不了分毫。
鶴辰砂沒跟一個餓極了的孩子計較,反而將呂天承帶回了家中。
經過最開始那段磨合期後,兩人之間的關係雖仍舊算不得有多好,但至少,呂天承願意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訴他了。
可惜的是,當事人能記住的部分也十分有限。
在這孩子的印象裡,他似乎因為想要幫助某個人,受到了其他熟人的迫害與追殺。具體的過程,他幾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他能清楚記起的部分,都是到宛城之後的事情了。
“我和他第一次見上麵,是在宛城,所以上次才帶著他回到城中,想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麼。可是不管我們在城裡,以及附近的村子裡怎麼問,都沒人見過他、認識他。”
鶴辰砂取出一份畫像,遞到了蕭綺錢的眼前:“這次也是如此。我去接雁信任務時,天承覺得這個被通緝者有些眼熟,我們就接了任務,一路追蹤到此。”
蕭綺錢看了眼畫像,發現和左珂提供的嫌疑人並無相通之處。
“那結果呢?”
“兩回事。”
鶴辰砂歎了口氣,進一步解釋道:“那通緝上的人,我們已經抓到,並扭送至正氣盟了。不過很可惜,他並不是天承想找的那個人。但我們途徑蝴蝶村時,他覺得這地方好像來過,尤其是此刻我們所處的這間破屋,他似乎曾在裡頭住過,於是我們就留了下來,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些線索。順便……參加參加村子裡的市集,權當湊熱鬨。”
蕭綺錢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然後就碰上我這事兒了?”
鶴辰砂點點頭。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