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綺錢點頭同意了。
兩人重新回到了屋中。
鶴辰砂大概整理過思路後,將有關“不太好的誤會”部分同蕭綺錢解釋過一輪。
一切的起因在,蕭綺錢當初是“死”在域外之地的。她最後幾封信本想用作交代後事,可被放心不下的洛枕月、裴知聿進行了追蹤,反而引起了疑慮。
他們對蕭綺錢的死心存懷疑,最終根據信件上所留的眾多痕跡,一路追蹤到了域外,卻被陣法阻隔不得進入,便采用了傳統的圍困之法,守著出入口堵人。
他們的訴求倒也簡單,既然信上蕭綺錢自述她是因中毒而死,那麼鶴辰砂總該讓他們看看她的屍體。她是玉鼎教的教主,更應該送回玉鼎教,和前代諸多未能順利飛升的教主安葬在一處才是。
問題就出在這一步。鶴辰砂不願將蕭綺錢交出去。
彼時他已順利堵到了真正的“蕭綺錢”,正想做帶回愛人的嘗試,又無法將這種一聽就是邪門歪道的辦法說出去,隻得保持沉默,采取比較強硬的對抗態度。
好在左珂是提前了解過情況的,知道中毒一事為事實,特意趕來替鶴辰砂解圍。
然而時間一久,左珂也產生了幾分懷疑。她同樣認為,既然蕭鶴二人並沒有結為道侶,蕭綺錢自然當以玉鼎教教主的身份下葬,她有資格將蕭綺錢帶走。
鶴辰砂仍是原本的態度,於是雙方也產生了矛盾,且這矛盾越來越重,逐漸滑向了不可調和的方向。
再加上,他最近確實常常出現在各種奇怪的場所,行動軌跡幾乎可以和焱的出沒之地完全覆蓋。最終,外頭就有了一些流言,說是他和上古邪魔狼狽為奸,共同謀害了蕭綺錢。而這隻是他諸多罪行中的第一宗。
不過最後有關焱的這部分,鶴辰砂下意識做了隱瞞,沒有告訴蕭綺錢。
“你不同他們解釋解釋?”
聽到蕭綺錢這麼詢問,鶴辰砂平靜地搖搖頭:“一來,很難解釋得清。二來……我確實將你扣在了這裡,不怪他們會那麼想。”
蕭綺錢小幅度地挑了挑眉。
她應該沒有聽錯,在那個“二來”之後,他的聲音中有並不自然的停頓。他恐怕藏起了真實的原因,臨時想出了後麵這套說辭。她暗自留了個心眼,卻並沒有揭破,轉而問道:“那現在呢?我都已經回來了,由我到他們麵前亮個像,問題或許就能解決了?”
鶴辰砂陷入沉默之中,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此事的可能性。
但最後,他搖了搖頭:“不,暫時不要。你現在的狀態不穩定,見太多人於你不利,等你的魂魄狀態恢複些,再同他們見麵也不遲。”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按你說的辦吧。”蕭綺錢笑笑,又迅速斂去笑意、端正神色:“域外和我的事都說完了,接下來說說你。受了傷為什麼不治療?”
“我沒……”
“還想騙我?”
對著蕭綺錢,鶴辰砂到底沒能如慣常麵對其他人那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