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政治上的目的嗎?”
這讓三斬藤枝立感前途彷徨,當下覺得冤屈難辯,心下卻想著是不是散儘錢財也要賄賂住這兩名軍中慕僚。
方華趴在屋頂下的木架台上向天窗外的徐家大院門口的日軍打響第二,第三槍的時候,二樓窗戶後的花二隨即推開窗伸出盒子炮射擊牌坊下麵警戒的幾名日軍。
院落那頭的巷子裡一處房屋的二樓,麻生和另幾個也都探身出窗外,將數名猝不及防的鬼子一下打倒在亂槍下。
方華從一早據掉房椽子的瓦頂下衝起,花二在窗口下看著她站在另一條堅固的木椽上舉槍的樣子,他那雙犀利的眼神狠得透出凶光,也不知他心裡想的什麼?
她在一種意誌之下,能做到舍生忘死,應該是花二最為感觸的。
花二從樓上跳下地麵,轉頭對屋門裡出來的周打輪嚷道:“快去屋後看她有沒有事?”
周打輪護著牆壁向房屋之間僅容一人通過的空隙跑進去。
跟著奔出門的黑子從日軍的屍體上扒出手榴彈,撿起地上的三八大蓋。
離得最近的日軍首先與花二和麻生他們發生槍戰,槍口在日暮未暗儘之下生出一團團煙氣火硝。
“你找來了多少人?”花二開槍還擊著路上衝來的日軍,問牌坊下借立柱擋身的麻生道。
“還不到十個,都是咱走私販道上混的兄弟,這時勢下很多人都跑了,我安家費喪葬費都出了才叫來他們。”麻生應了句。
跟著麻生一起從屋裡出來的好幾個人,衣著都不儘相同,顯然是各處環境下攏到一起的人,年齡差彆也大,可是都不懼怕鬼子的襲擊,一起用手頭的漢陽造,毛瑟槍甚或獵槍與敵對戰。
有一個在江湖上混的中年漢子自以為膽色過人,槍法了得,出到牌坊當中站直了舉著兩支盒子炮與鬼子對射,不稍幾下被子彈連發擊中胸身,他倒地也倒得那麼身直氣壯。
周打輪護著方華從屋牆間鑽出來,花二隨即問她:“這下怎麼辦?”
“跑呀,想都死在這裡嗎!你不能為一個沒有時間約定的約定去死守時間。”方華先一頭向眾多鬼子衝來的反方向跑去。
“再說咱也攪不動全山鎮的鬼子兵!隻能牽走一部份了。”花二也自問的說了句,且戰且退與日軍拉開距離。
黑皮衝日軍過來的巷子扔出兩個手雷,阻擋日軍過來的速度,把手頭一支三八蓋子砸到周打輪懷裡,對他叫道:“拿著,你還有錢沒花完的。”
周打輪臨跑時還望了眼剛才出來的屋裡,不知是不是想著把他之前過來的那套橡膠皮套塞進跪地的雙腿,這下能不能從殺氣騰騰的日軍眼皮底下走掉?
可是另一頭的巷子也有日軍衝了過來,他們被形成了前後挾擊,幾個不善躲閃沒打過大陣仗的義士接連被子彈擊倒在路上。
“從屋裡叉過去!”花二見兩頭逼來的火力都那麼勢洶,當下隻能從屋裡往彆處突去,便叫住前頭的麻生。
方華閃在簷下的柱子後將一頭巷子裡衝在前的機槍手射倒,掉頭問道:“往那裡走,上還是下?”
花二想了下,吼道:“往山下去!”
他還記得老譚對他交待的事情,讓他去牽引海港裡的兵力,他不能就這樣走掉了。
還立在徐家大院門口的三斬藤枝,聽得前去追截的軍士回報,說殺手又是之前偷襲過他官邸總部的那些亡命之徒當中的人。
三斬藤枝當下仰頭大吼出聲,氣得直哆嗦,心下真是又怕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