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顆碩大的腦袋點了點，方知信的臉色卻驀然一黑，斂下的眸光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太配合了。
能交流溝通，還十分配合她的行動，如果不是對麵故意派過來的，那可能性就太多了。
腦海裡閃過種種不祥的信息，方知信閉了閉眼，一巴掌揮散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再度睜眼時，動蕩的波濤已經歸於平靜，黑沉沉的目光看向眾人。
一群“時空妖神”不自覺的抖了抖，這眼神他們可太熟悉了，如果說罵罵咧咧的方知信還能手下留情，那這種狀態下，怒到極點反歸於平靜的狀態，才是最危險最可怕的狀態。
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帶著無可匹敵的死亡氣息。
“彆啊，你倒是問呐，我可不想和你打，會死的找不到頭的！”
杜若嗷嗷嗷著，看似他們擁有時空妖神的軀體，占據上風，實際上他們壓根不會任何時空妖神的招數，簡直就是個活靶子，花架子。
方知信剛剛要是再衝動一點，乘勝追擊，那白越風還真得嘎一次，要是被方知信砍了，他們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簡直比竇娥還冤。
杜若感覺著方知信身上散發的凜冽氣息，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知道答案卻死活傳不過去，龐大的身軀又寫不了字。
偏偏這種時候，萬物之聲的能力還被大幅度削弱，壓根就探查不出殼子裡靈魂的變化，好一個屋漏偏逢連夜雨，要命了。
方知信皺眉，這幾個家夥怎麼好像比自己還急？
“你們認識冥嗎？”
一群人果斷搖頭，包括方少離，他隻知道有個化形的時空妖神，卻並未來得及知曉冥這個名字。
方知信深吸一口氣再度發問：“你們是人嗎？”
她死死盯著幾個龐然大物，瞳孔中倒映著屹立在她麵前的時空妖神，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幾隻時空妖神瘋狂點頭，生怕方知信看不清楚，碩大的腦袋差點砸到一塊。
方少離鬆了口氣，幸好知信聰明，沒造成什麼大的誤會麻煩。
但可惜，方少離的這口氣…鬆早了。
因為方知信並沒有表現出興奮，歡呼，久彆重逢的喜悅，而是依舊保持著警惕。
因為她記得，冥可以介入時間長河，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如果那個家夥喪儘天良的把他朋友的信息告訴時空妖神，讓那些家夥過來騙自己呢？
不是沒可能啊。
想想看，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臥底利器，更是一個攪渾水的絕佳攪拌機，沒道理不用。
“有了。”
方知信眼珠子一轉，想到了絕佳的辦法，有些東西，就算是有記憶，也不一定表現的出來。
她眯起眼看向麵前有點乖巧可人的時空妖神們。
“抱歉啊，我還得再問幾個問題，來，東夏的國歌怎麼唱？”
“唉？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很好，來，聽我口令，向右轉，齊步走！我們的口號是！”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不錯，我們的目標是！”
“嗷…”
一隻隻時空妖神扯著嗓子嗷嗷，一個人類高舉手臂，振臂高呼。
整個場麵就是一個大型的，跨種族交流大會，其奇葩程度世所罕見，聞所未聞。
期待著方知信反應的時空妖神陷入巨大的沉默，空氣寂靜的連一絲風都吹不進去。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