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神秘無比,如同乾坤儘頭的地方。
一條高大的堤壩橫立在那裡,如同一座無垠的山脈,壯闊無比,仿佛將整片乾坤一分為二,分割出了兩個不同的諸天。
堤壩看似普通,但卻散發著一股萬古長存的蒼茫之意,而在堤壩的後方一片迷霧籠罩,隱約間有著海浪聲傳出。
堤壩的周圍好似有著時光碎片飛舞,各種異象不斷浮現,甚至有著天地初開,日月沉淪,天崩地裂的驚天異象,恍若在這裡連時光都錯亂了。
而在堤壩上,隻有一行淡淡的腳印殘留,好似先人留下的足跡,在這片神秘之地,卻顯得如此的醒目。
就在這時,天地變的朦朧,兩道身影聯袂而來,周圍時光碎片飛舞,好似行走在時空之外。
一人玄袍颯然,飄渺莫測,一人雪衣無暇,皎潔如月,正是薑堯與柳神兩人。
遠方的天地之中,一道道秩序仙光環繞的身影注視著兩人,正是天庭的諸多強者。
此時,所有人都震撼著看著薑堯與柳神走過的路途,神魂都在顫栗。
隻見隨著兩人走過,堤壩上再次留下了兩行腳印,其中一行甚至清晰無比,遠不是原本堤壩上殘留的那道很淡的足跡可比的。
“這”
天庭的諸多強者心神一陣恍惚,好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露出了幾分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隻有達到天帝所言的準仙帝之境,才能在堤壩上留下痕跡!”
如今得到了薑堯創法過程中留下的諸多經文典籍,天庭的諸強對於仙王之上的境界與道路也都有所了解,自然也清楚了仙王之上乃是準仙帝的境界,並不是真正的仙帝之境。
而作為活了無儘歲月的仙王級強者,天庭諸人對於堤壩也不陌生,禁區之主甚至還前往過堤壩之後的界海之中。
對於堤壩上那行不知存在什麼年代,也不知是何人留下,卻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強者前往堤壩之後,追尋其蹤跡的淡淡足跡,眾人心中一直都好奇不已。
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過去,無論是何人都無法在堤壩上留下足跡,眾人暗自猜測這位強者或許已經成帝,卻無法真正的確定。
而如今,看到天帝與柳神兩位強者同樣留下的痕跡,眾人也終於確定了這行足跡的主人卻是達到了仙王之上的準仙帝之境。
不過想到這裡,諸人又不由得心中一顫,這位無名準仙帝前往了堤壩的那一邊,卻沒有平定黑暗動亂,恐怕是已經戰死在了界海的儘頭。
心中念頭轉動,諸人看著那道氣息縹緲的玄袍身影,以及他留下的那行清晰無比的腳印,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莫名的念頭。
莫非天帝已經真正的成就了仙帝之境!
若是如此的話,天帝陛下必然可以真正的平定界海那一端的終極黑暗。
堤壩之上。
薑堯目光幽深的看著堤壩之外被無數時空迷霧籠罩的界海,眼中無數的畫麵流轉。
轟
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響起,浪濤翻湧,海浪奔襲,一道道巨大的海浪衝到了堤壩之上,恍若天地碰撞一般。
不過,在薑堯的眼中,這些海浪隻是表象,真正的本質乃是無數的大界在不斷的碰撞。
這是一片界海,一片幾乎無垠的諸天萬界,每一朵浪花,每一片波濤都是由無數的大界組成。
浪花朵朵,在這片界海之中,無數的大界碰撞,就連時光都錯亂了。
每一瞬間都有無數的大界出現,又同時有著無窮的大界破滅,諸多殘破的古界沉浮在界海之中,散發著無儘的毀滅之機。
許多大界甚至毀滅於多個紀元之前,仍然在界海之中不斷的沉浮,踏入其中就仿佛踏入了古史之中。
在這片界海之中,即便是仙王級的強者,也如同普通的修士一般,沒有太多的自保之力,一朵浪花便有可能讓其直接隕落,化為無儘的靈機,融入界海之中。
“柳神道友。”
半晌之後,薑堯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雪衣身影,輕聲道:“你的修為剛剛邁入準仙帝之境,其實不必隨我一起前往界海儘頭的終極古地,最好還是留在天庭,坐鎮天庭為好。”
“薑道友不必再勸了!”
搖了搖頭,柳神避開薑堯的目光,神色平靜的開口道:“天庭如今已經走上了正軌,有著諸位道友坐鎮,不可能出現什麼問題,而且我本就很少參與天庭的事情,即便留在天庭也沒什麼用。”
說到這裡,柳神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堅定道:“薑道友如今要前往終極古地,麵對黑暗源頭的最終大敵,我既然已經邁入了準仙帝之境,自然要隨你一起,為解決黑暗源頭之事儘一份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