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左香寒不願幫忙說話。
想要自己一雙兒女如果找不到事做,就要去田裡開荒種地,林氏悄悄的用手捅了捅左父的腰上,小聲的挑唆道:“你是她父親,說的話做女兒的都不聽……”
接下來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聽見的人都知道林氏要表達的意思。做父親說的話女兒都不聽,接下來不就是該動手教訓就要動手教訓。
果然,左父不愧是做過雲州長史的人,他這種腦子的人也聽懂了自己繼室的話,“左香寒我再問你一次,你同不同意把自己做的差事,讓出來給你弟弟妹妹。”
左香寒清冷著臉,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休想。”
左父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不聽話,果然如自己夫人說的一樣,就是欠教訓,抬起手來就要衝上去,“孽女,不聽話,看老子不打死你。”
“就是,不聽話的孩子就該被打死。”喬家父母很是認同左父的話,眼神陰森森的看著喬元冬和武若南,惡狠狠的說道。
林氏看見左父抬起的巴掌,即將落在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繼女臉上,嘴角露出的奸笑,想藏都藏不住。
左香萍和左寧珂,還有另一邊喬家其他人,看見左香寒和喬元冬幾人被父母嗬責逼迫,臉上不但沒有露出身為兄弟姊妹的親情擔憂,反而是一臉的痛快。
站在顧華旁邊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姑娘,沈紅萱看著兩家人對左香寒幾人的惡劣態度,白潔的額頭輕輕皺起。
抱不平:“這哪裡是父母親人,倒好像是一群想要趴在他們身上吸血的吸血蟲,真真是無情又厚顏無恥。”
顧華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歎然,道:“不是所有父母都配為人父母。”
兩人看著左香寒被左父一巴掌打在臉上,嘴角滲出一絲血漬,皺緊眉頭……
沈紅萱張了張嘴,終究因為打人的是左香寒的親生父親而不好說什麼。
看見自己的人被打,顧華眼睛沉了沉……
這邊喬元冬發現父母有意轉向未婚妻刁難,還想要搬進她住的大瓦房,然後繼續剝削他們接濟懶惰的兄長一家。
喬元冬單薄瘦長的身體上前一步擋在武若南,嘴唇緊抿,眼中透出忍耐的極限。
“你們想怎麼樣……”顧華終於開口:“是要繼續忍下去嗎?”
如果左香寒和喬元冬還對這樣的家人親人抱有希望,那她也不會自以為是,多管閒事,做那救世主。
左香寒早在這家人把她推出去為當初流放路上,還要打扮的左香萍擋災,差點被那群打著起義軍名號的惡人拉去強暴,她就對這份親情心死了。
“家主,我想跟這家人斷絕關係……”
“孽女,你說什麼?!”
顧華神色冷冽,看見左父還想動手。對著得知山莊門口有人鬨事帶人趕過來的張山虎揮了揮手。
“你們抓住我乾什麼?我打自己女兒關你們什麼事。”左父叫嚷著,還是被張山虎帶人抓住單腿按在地上跪著。
林氏原本以為顧華不會管這樣的家事,但看見她吩咐人不僅把左父壓跪在地上,還讓人捂住他吵鬨不休的嘴巴。
擔心惹到顧華這個土霸王,自己和兩個孩子也會被按跪在地丟人。
於是林氏在對上左父眼睛時,眼神閃爍,拽著左香萍和兒子左寧珂躲到一邊不敢上前求情。
顧華測過來對著喬元冬和武若南抬了抬下顎示意,他們要怎麼解決眼前這種情況……
喬元冬看見父母兄長,此時此刻,還因為沒有達成他們的心願而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心中發冷。
搖了搖頭,最終說道:“既然左姑娘一個女子都能下定決心斷親,屬下一個男子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不過……”喬元冬還是轉頭對著喬父喬母說道:“就算寫下斷情書,隻要以後你們不要在這般無理取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