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皇帝做的,朝廷這邊我就儘可以問皇帝要人,不交人也可以,但凡我查到是朝廷的人做的,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江湖上,全真、少林,按說這兩家有頭有臉、家大業大,又都是執武林之牛耳的泰山北鬥,他們應該沒有動機來做這件事才對,但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指不定人家就是想給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後生仔一個教訓呢?”
“而明教和白蓮教,這回都有份兒,按道理來說他們也不應該再來做這件事,於情於理對他們都沒好處,但這也不好說,這兩家相互捅刀子都捅習慣了,指不定就有那個腦子不好使的大聰明拿這件事給對方上眼藥呢?”
“也就是說,四老都有可能來做這件事……”
“你彆著急,我當然不可能一家一家的打上門去找他們的麻煩,我要真那麼沒腦子的一路莽到底,可不就上了對手的惡當了嗎?”
楊戈笑吟吟的輕輕拍了拍李錦成的肩頭說道,李錦成聞言心下稍安:“我就怕你在東瀛……”
他想說“怕你在東瀛順風順水”慣了。
但剩下的話他咽了回去。
他知道,**郎不樂意聽這個。
“我多聰明啊?”
楊戈風輕雲淡的笑道:“哪能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這種惡人,當然得讓樓外樓去做啦!”
李錦成:???
他腦子都糊塗了:“樓外樓肯接這種活兒?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和樓外樓非但沒交情,還有點仇吧?”
楊戈理直氣壯的點頭:“對啊,就是有仇啊,所以我懷疑我的錢是他們偷的……這很合理吧?”
李錦成差點笑出聲:“樓外樓還敢來惹你?他們怕是巴不得你永遠都記不起他們才好吧?”
楊戈攤開手:“他們怎麼想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隻知道,眼下江湖上我就和他們樓外樓有仇,也隻有他們樓外樓不怕我、敢招惹我,現在我的錢被偷了,你說我不找樓外樓,我還能找誰?我總不能去找明教和白蓮教的麻煩吧?他們可還在和咱哥幾個合夥做生意,我能去懷疑我們的生意夥伴嗎?”
李錦成聽得似懂非懂:“你這是準備……屈打成招?讓樓外樓來補這三百萬銀子?”
“不至於不至於……”
楊戈搖頭:“我和樓外樓是有點小恩怨,但這點小恩怨還沒有三百萬兩銀子這麼貴,我隻是想借樓外樓的手,把正主兒從陰溝裡挖出來……他樓外樓不是江湖百曉生嗎?我就給他們一個把本事發揮在正途上的機會,做得好,過往恩怨一筆勾銷,做得不好,那就不能怪我舊事重提。”
李錦成擰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琢磨了許久,才道:“還有個問題:你自己都說了,敢做這件事的,極有可能不怕你動手,樓外樓得罪不起你,就得罪起那人了?”
楊戈反問道:“可樓外樓也沒道理去幫那人扛這個雷不是嗎?”
李錦成此刻仿佛杠精附體:“那萬一樓外樓把錢交出來了,卻死活不說錢是打哪來的怎麼辦?”
“這個可能性的確有,而且還很大。”
楊戈點頭:“但目前我也隻能想到這一步,不過錢拿回來了,我們兄弟幾個的麵子也就拿回來了……嗯,這麼算起來到底還是有點虧,不行,對外就說我被偷走的,是五百萬銀子!”
“咱弟兄受點氣、丟點臉,就能入手二百萬兩白銀……不委屈吧?”
李錦成實在是杠不下去了,按耐不住內心仿佛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敬佩,笑著衝楊戈豎起一根大拇指:“得罪小鬼兒,都好過得罪你楊老二啊!”
見他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楊戈心頭也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來,似是伸懶腰那樣慢慢展開臂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勾住李錦成的腦袋,將其卡在腋下:“先前怎麼跟你說的?胸有激雷而麵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你答應得好好的,扭頭就全還給我了?這麼點小事兒都沉不住氣、揮刀子亂**,你以後怎麼當你連環塢的家?”
李錦成掙紮著努力抬起頭,大聲爭辯道:“小事兒?還這麼點?你知道三百萬兩銀子碼一起,能砌幾層樓高麼?你知道三百萬兩銀子丟到江湖上,得死多少人嗎?你都不知道,我剛才看到箱子裡的銀子變成石頭,天都塌了一半了……還有,剛才那幾個砍腦殼的,死得是一點都不冤枉,該值夜的打瞌睡、該巡夜跑去賭錢,我有八成把握他們都是收了人錢的……”
“你還有理了?”
楊戈一臂膀將他按倒在地,掐著他的脖子大聲問道:“你現在缺錢嗎?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