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樓後,管家端著紅茶從倆人身後路過,偶然間聽到了一句:司寒,那我們國家的國歌是什麼,國慶又在哪一天,我們國家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管家空閒的手當即摸上了手機,可一瞥到少爺的臉色,又把念頭按下去了。
罷了,最起碼現在的少爺很開心。
司寒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溫安寧你是生活在遠古時代嗎?”
“嗬嗬,那什麼,我,”溫安寧想了半天才找到合適的詞:“我們那裡沒有通網。”
“而且,不允許大家私下跟外麵交流。”
沒有通網=係統跟世界不聯係。
不允許交流=不能說他的來曆。
既回答了司寒的問題又沒說話,溫安寧嘴角勾起:他可真是個聰明的人。
有關國安局和保密單位的事饒是司寒也隻是聽說,他心裡罵了幾句臟話。
冬日裡陽光雖大,但溫度卻並不一定高,去院子裡的時候傭人拿了一件長到腳踝的羽絨服,溫安寧套上後隻剩下一張小臉露在外麵。
司寒嗤笑一聲:“裹的跟個鵝一樣。”
那三人還在院子裡站著,倆人走了另外一條路,後麵花園有暖房,冬日裡花朵開的正豔。
溫安寧隻是匆忙掃了一眼花,便拉著司寒往外走,“待在屋子裡有什麼意思,我整天被關著悶死了,我們去外麵看魚,池子裡的水沒有結冰,還有幾條魚在蹦躂,這魚能吃嗎?冬日裡的燉魚聽說味道不錯。”
這次換溫安寧主動拉著司寒的手,他在前司寒在後,司寒落後半步視線落在兩個人交握的手腕處。
青年或許是常年待在室內,腕骨就跟他的腰以上又白又細。
“太空了,得掛點什麼才好看,”司寒眯了眯眼睛,另外一隻手上戴了手環,這隻戴點什麼好呢,不然就銀鏈?漂亮結實還有能做為他用。
說是看魚,實際上溫安寧拉著司寒在池子邊溜達了兩分鐘後,緩慢的踱步到路中央,從那幾個‘反派’麵前走過的時候,不經意的從他們的麵上掃過。
為首的中年男人討好的笑了笑,旁邊的青年臉上是隱忍的不屑。
“您好。”
“司總,”中年男人卑微的討好:“冒昧前來打擾了。”
司寒這會兒手腕仍舊被人拉著,他半分目光也沒分給旁人,看著溫安寧道:“陽光挺好,他們喜歡曬太陽。”
中年人倒是也上道:“對對對,冬日裡的陽光多好啊,我們特彆喜歡,感謝司總給我們機會,讓我們欣賞院子裡的風景,阿嚏,我。”
說著他打了一個噴嚏,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水,同時吸了吸鼻涕。
溫安寧同情的看了一眼對方,二話沒說拉著司寒走了,邁步的時候溫安寧永遠是先邁左腳再邁右腳,每一步的步伐間距是75CM,哪怕是遇到台階,他抬腿的高度也是一樣的。
“溫安寧,你上輩子是機器嗎?這輩子如此木訥僵硬。”
司寒麵帶諷刺,順便招來了傭人讓他們端一碗特彆燙的薑水過來。
上輩子真機器人溫安寧僵硬了,他扯著臉皮訕笑兩下:“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呢,我是人,不信你去化驗,我怎麼可能是機器呢。”
“這一點都不好笑。”
司寒哼了一聲,闊步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整個人姿態十分閒適,他這會兒看著心情還算是不錯,溫安寧想到自己的處境,剛打算跟人聊聊,就看到有個胖胖的阿姨端著一碗味道極其難聞的湯出來。
對方把湯放到他麵前後頗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薑的味道很刺鼻,溫安寧想都不想的邁步往樓上走,司寒看了一眼劉嬸,對方會意,端著薑湯跟在溫安寧的身後上樓了。
他們走後,管家再次閃現,司寒像是知道對方打算說什麼一樣,搶在他話前開口:“我沒有放下對他的戒備,你沒看到嗎?他不喜歡薑湯,讓他喝討厭的東西想想就舒服。”
“而且薑湯很燙,喝了說不定舌頭起泡,對了不準給他冰水,我要讓他每天都喝熱水,外麵寒冷室內溫暖每天溜達兩圈,溫差過大的情況下又喝熱水,我就不信他不生病。”
管家想了想少爺出去的時間,好像前後不超過十五分鐘,而且他們出去的時候,這個來曆不明的人裹的跟粽子一樣,就這還挨凍呢?
外麵還在‘曬太陽’的三人,臉都凍紅了。
“您高興就好,”管家恭敬的開口。
司寒眼睛半眯雙手搭在腿上,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幾天家裡可以適當放進來幾隻蒼蠅,讓他們在院子裡嗡嗡嗡幾聲,就跟外麵那幾個一樣。”
管家瞬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