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暖寶騎在白辭背上出門去吃早飯。
小團子想吃什麼，那是最有行動力的。
不過那家平時擺攤的地方今日卻是空的。
有不少人都等在旁邊。
暖寶笑眯眯拱手，“諸位新年好啊，大家都是來吃早飯的嗎？”
“咦，小龍神，你也來吃早點嗎？”有百姓看到暖寶後，上前問她。
“新年好！我們都來好一會了，這老楊家今天怎麼沒出攤呢？”
“小龍神新年好！”
“是不是要過幾天啊？”
“不會，我除夕那天吃飯的時候專門問過老楊，他說初三出攤。”
暖寶聽了一會大家的議論，才開口，“是不是他起來遲了？”
小團子這可是經驗之談，她起不來那是眾人皆知的事。
就連府城的百姓也多少知道一點，當初她讀書時起得早，站在大街上又哭又唱，吵得全城都睡不好。
後來言院長被投訴次數多了，才將她讀書的時間挪後了。
一個阿婆大約是想起當初的事情，好笑地看了暖寶一眼，才道：“不會的，老楊擺了一輩子的早餐攤，從沒有遲到過。”
這樣的人暖寶挺佩服的，而且她昨晚都看到老楊做好的東西了，看來這人是真辛苦。
這時一個衙役一路小跑過來，見這麼多人等在這裡，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大家散了吧，老楊來不了了。”
此刻不僅暖寶好奇，等了很久的人都好奇，“老楊怎麼了？為啥來不了？”
“是不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氣他了？”
看來這些人都是吃了老楊的豆花很多年，連人家有個不爭氣的兒子都知道。
可那衙役卻搖頭，“跟他兒子沒關係，老楊死了。”
白辭回頭看了暖寶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昨晚他們離開的時候，老楊還好好的。
短短幾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暖寶讓白辭走到那衙役麵前，“黎肅呢？”
映山府的衙役，沒有不認識暖寶的。
那衙役見到暖寶後，露出了一絲欣喜，“小龍神？大人正在查看情況，我帶您去吧！”
暖寶正有此意，便跟著衙役一起去了。
黎肅正在聽仵作的彙報，暖寶便到了。
“暖寶，你來了，快聽聽！”
大年初三就出了人命案子，著實是令人不痛快的。
但黎肅他們職責所在，必須要確定老楊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
暖寶看著昨晚才來過的地方，心裡總有幾分怪異。
“大人，雖然腳印有點淩亂，但並沒有異常，門窗也都完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大人，屍體表麵無異常，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中毒的痕跡。”
床上的兩具屍體看起來像是睡著一般，姿勢非常的放鬆，根本一點也不像是死了。
“白辭，去床邊。”
白辭走過去，暖寶這才看清楚兩具屍體的表情，竟然還帶著微微笑意，像是做了什麼美夢一般。
暖寶用神識自己檢查了二人，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非要說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兩個人同時死亡這點。
這點暖寶想到了，作為知府的黎肅又怎會不明白呢？
黎肅的眼神一直跟隨著暖寶，可當兩人的目光對上，暖寶看著黎肅期待的目光搖搖頭後，黎肅歎了口氣。
“白辭，在屋裡轉一圈。”
這屋子不大，除了床，左邊靠牆是掉了漆的櫃子，屋子中間一個方桌，上麵有一個壺和兩個杯子。
暖寶隨手摸了一把，桌子上很乾淨。
靠門這邊的窗戶旁邊是一個窄案，除了一麵銅鏡，就隻有插著兩支梅花瓶子。
可以用非常簡陋來形容。
老楊年紀大概有五十多了，但他娘子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
“他們倆看著年紀似乎……”
暖寶才說完，黎肅身邊一個衙役就道：“這老楊的原配死得早，這是後來又娶的，小河村的一個寡婦，不過人很愛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