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然風風火火地走,背後的小廝急得找不著頭,往左撞上門檻又趕緊回頭,從院裡叫出人,捂著腦袋交代:“趕緊去宮裡傳話,讓祈安趕緊跑!”不然就等著被秦姑娘逮個正著吧。
雖不知道祈安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秦姑娘這麼上心,不過前幾個被秦姑娘上心的人,一個在府裡抑鬱,多日閉門不出,一個在去江南的路上,生死不明。
也不知道世子能容祈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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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國公府的馬車到了。”拈墨眼尖瞅見,提醒道。
才處理完公務,謝懷卿本來準備打道回府,就得了寧園的人送信,秦施然追祈安都追到皇宮來了。
稍稍駐足,果真看見馬車停下,秋允先從車上跳下來,小心扶著裡麵的人下車。
“小姐,您慢點不著急,祈安先生也是下了早朝才去的浮雲樓。”
秋允小心勸著,秦施然沒聽,依舊火急火燎地往前走。
謝懷卿幾乎都被她的反應氣笑了。
不知祈安又是哪裡入了她的眼,這麼趕著見。
徑直走過去攔了兩人的路,一個眼神示意拈墨拖走了秋允。拈墨看著文弱,但秋允手舞足蹈地掙紮硬是沒有反抗成,“安啦安啦,我家世子還會吃了秦姑娘不成?”
拖到一邊,確信她逃脫不得拈墨才放開她,秋允狠狠瞪了他一眼,到底不放心,想趁著他不注意往後溜走,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揪著領子揪了回來,生氣又束手無策。
另一邊秦施然被貿然阻攔,又看清是誰,唇角的笑意漸淺,轉而換上警惕的神情,謹慎的退後兩步。
原因無他,每次遇見謝懷卿,準沒好事。
截然不同的態度,謝懷卿隻感覺心中的火氣又盛幾分。
“嗬嗬……”
她退,他便進,步步緊逼。
笑意不達眼底,反而滲著寒意,讓秦施然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隨手撩起她的一縷發絲,任憑它順著指縫滑落,“然然,我沒有用權勢脅迫你委身於我,該是值得你慶幸的事了。”
目光落在秦施然臉上,她害怕的發抖,轉了話鋒:“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容不得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一個又一個男人。
既然知道怕,就收斂一些。
“世子的玉簪,我應是歸還了吧……”秦施然僵硬地撇開目光,小聲辯解。
那他現在這一副抓人紅杏出牆的樣子是作何?
謝懷卿疑惑地眯了眯眼,“你娘讓你來我的寧園,你不懂她的意思嗎?”
之前她拒絕,是因為柳拂煙不同意,現在得了柳拂煙的首肯,她也順從了,又提起那無關緊要的簪子。
但凡他想要的人,就是不送簪子也要得到,隻是那樣更簡單能讓彆人知道他的態度。
秦施然眼睛微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謝懷卿,語無倫次。
“我……你……”
不是,啊?寧園是他的?
腳下一軟,整個人朝後跌倒,好在謝懷卿眼疾手快攬住了她,才免得人摔倒。
可是這一幕在外人看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