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太宰一言不發,繼續演著一個人的默劇。
過來發布下一個指令的蘭波無奈了,有些頭痛的說道:“太宰君,要是再鬨脾氣下去就不好了。”
太宰撇撇嘴,不做反應的心想,他隻是有些被嚇到了,就像夏日的一聲驚雷。在他得知,森先生引導咲子一個人對上魏爾倫的時候。
“我並沒有在鬨脾氣。”太宰眨了眨眼,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天花板,拉長著聲音,好像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區彆。
他隻是在奇怪。
蘭波低沉的聲音清晰有力的傳入太宰耳中,“是嗎,如果不滿意一定要溝通,否則可能會錯過很多。”
最近太宰和咲子小姐鬨脾氣,可憐他成了傳話筒。沒辦法,還是由他這個過來人勸導一下吧。
這個道理,蘭波深有體會,他曾經自以為是的單方麵想要幫助一個人,最後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太宰鳶色的瞳孔閃了閃,難得沒有挑剔的點評些什麼,因為他知道這句話確實是蘭波的親身經曆,無比確信,他和咲子並非因為這樣的原因。
“不要任由誤會蔓延。”蘭波說道。
包括咲子在內都以為魏爾倫一直跟在蘭波身後在祈求他的原諒,隻有兩人知道,蘭波並沒有怪罪過魏爾倫,蘭波更想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搭檔……”大門被突然打開,金發呆著帽子的人倚靠在門邊等著蘭波。
光線從門外射進,讓太宰忍不住側了頭,避開有些刺眼的光線。
被到來的魏爾倫提醒了時間,沒有過多的解釋,蘭波衝著太宰點點頭,終於說明了他來的目的,“那麼,我先失陪了,太宰君。下午還請你準時帶人到紅磚倉庫監督交易。”
“我知道了。”太宰沒什麼乾勁的應了一聲。
大門輕合,房內再次陷入有些寂靜的沉默。
大部分人覺得太宰在單方麵和咲子莫名其妙的冷戰,隻有太宰知道,他在恐慌。
這樣的情緒對他來說有點陌生。
咲子對他來說,是不同的。
僅此而已。
太宰閉上眼睛,這些天他一直在試圖想明白一件事情。一件他心知肚明的事。
他不得不承認,在這沒有任何事物值得去追求的痛苦人生裡,頭一次的出現了太宰想要駐足的東西。
不是靠近也並非追求,他隻是站在那裡,一直注視著,想要等著她消失或者離開。
而在見到咲子在魏爾倫麵前持劍時,終於理解了,在自己不知道時,他已經承認了咲子在他心裡的地位。
“我怎麼會……”太宰翻身,把被子拉過頭頂,蜷縮在病床上。
被子中,黑棕色的帶著濕意的發絲再次暈染開,讓被子也變得濕漉漉的。即使這樣,也沒有讓太宰有些粉紅的耳朵降溫。
連自己並沒有生氣都看不出來的咲子是個笨蛋,太宰扯著被子捂著腦袋想著,不,還是有點生氣的,太宰悶在被子裡的鳶色眼眸睜開。
想起咲子在打敗魏爾倫時,當時的血跡,太宰鴉羽般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的光亮。
另一邊,完全搞不懂太宰JK般細膩心思的咲子正有些頭痛的看著森先生。
“真的不用我去做日常嘛?森先生你的人手一下子就充足了?”咲子沒想到有一天她還能主動提日常的。
“充足了呢,咲子不考慮再休息一天嗎?”森鷗外一邊俏皮的回應著,一邊快速的審閱著公文,完全不像是充足的樣子啊。
注意到咲子的眼神,森鷗外揚起微笑,“怎麼了?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