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緩緩的走到門前,傳來一陣關門聲。房間裡安靜的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是等不了,離開房間了嗎?沒聽見離開的腳步聲。咲子心懷希望的猜測著,她可以在房間裡裝死十天,假裝是自己出去流浪了!
“咲子是覺得我已經離開了嗎?太天真了。”突然,太宰治的聲音再次回響在這個房間裡。
他根本沒走!
咲子覺得自己快被太宰的反複折磨出心臟病了,森先生的醫學書上就是這樣寫著的。這些天什麼都看的咲子無法控製自己亂飛的思緒,身體保持靜態,腦子就容易亂想事情。好在就算亂想,也不影響她屏息的動作。咲子繼續一動不動的蹲在衣櫃裡。
太宰治可沒管咲子的情緒,他反手把大門也鎖上,再次走到床邊,“咲子在床底下嗎?”他漫不經心的聲音,根本不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在呢,那就,”
就在咲子打算乾脆出去結束這令她窒息的氣氛,還沒等她做出什麼舉動,咲子就感受到漆黑的衣櫃好像變亮了。
“在衣櫃裡。”
白熾燈的冷光打進衣櫃,咲子還在衣櫃裡抱膝蜷縮著,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想要打量太宰治的神色。
“啊,找到咲子了呢。”太宰治逆光,對著衣櫃底的咲子緩緩一笑,舉起手裡的糖葫蘆串。
咲子仿佛看見無數的黑蓮花在太宰治背後盛開。
……
“謝謝宰治哥哥!”
“宰治哥哥是好人!”
“小宰治對我最好了!”
咲子絕望,她之前喂彆人都是一串一串的塞,怎麼沒人告訴她,一顆一顆塞也會觸發喊話!
“不是宰治哦,”太宰治矯正著咲子的喊話,“是治哦!”
“要叫哥哥呀,咲子。”太宰治衝著咲子不帶感情的笑了一下,鳶色的瞳孔中全是冷意,他揮舞著手裡的糖葫蘆串,慢條斯理的說道:“還有很多,彆急,我們可以慢慢吃。”
咲子試圖狡辯。
這是係統默認的,喊名字的最後兩個,我也沒有辦法啊!可是嘴裡全是糖葫蘆,咲子隻能用眼神示意。
而太宰治像完全看不懂一樣,繼續一顆一顆的掰著糖葫蘆。他甚至在用手扒拉糖葫蘆的竹簽,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用竹簽把糖衣和山楂分開。
士可忍我不可忍!
就算再大的心虛和歉意,早就在被太宰治塞了十幾顆糖葫蘆的過激行為下消失殆儘了,現在的她是鈕鈷祿·咲子。
一不做二不休,她打開背包,翻出其中的黑舌糖,飛快的塞進嘴裡。
黑舌糖:吃掉以後,說話會變得好聽。
太宰治,你的女巫來了!
一顆。
“謝謝宰治大叔,你在我心中永遠……那啥,音容宛在,永彆難忘!”
二顆。
“謝謝宰治大哥哥,今天的你,依舊沒有情緣呢!”
聽著這明顯與眾不同的話,太宰治停下了喂糖葫蘆的手。
“哈,”太宰治輕笑出聲,他的鳶色瞳孔中閃著奇異的光,“咲子,很敢嘛。”這幾個字在咲子聽來,就仿佛在說,咲子,遲早殺了你。
殺了我,立刻,就現在,不行她還可以複活了給你多殺幾次,放過她吧。
咲子鹹魚躺屍,眼神裡透露出這樣的意思。無所謂了,開擺!隻要無欲無求,太宰治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太宰治看了下癱在床上似乎準備抵死不合作的咲子,輕笑一聲,拿起剩下的幾串糖葫蘆走出門,沒有多說什麼的。
就這?咲子爬起來看向門口,鬆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不過是暫時的,咲子想起太宰和貓一樣記仇的性格,絕望的癱倒在床上,總感覺後麵又會被太宰折騰。算了,兵來將擋吧。
折騰了一晚上,咲子提心吊膽的開始睡覺,她感覺太宰治必有後手,該不會又要半夜在她枕頭旁邊扮鬼嚇她吧,咲子試圖分析下太宰治的行為。
奇異的是,今晚竟然是個平安夜。
太宰治在出門之後,沒有任何打擾她的行為,咲子一夜睡到天大亮!
吃早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