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舔著臉頰，低笑出聲，“你知道陸柏言是誰，也知道陸柏言帶我下山，更加知道我們家和陸柏言的關係，你不阻止我和陸柏言在一起，你說是為了讓陸柏言親手殺了秦姝，讓秦姝感受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其實——”程半夏說著，抬頭看向了鳳煙雪，“你步步為營，步步心機，時間在你這裡，都不是時間，你可以等，你可以潛伏，就是為了確保在殺我的那天，有人可以幫你攔著龍若初，因為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鳳煙雪一直用深呼吸調節著自己的情緒，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切想法。
“母親，夏夏剛剛醒過來，還有些不清醒。”藍宇摟著程半夏，將人護在懷中，就怕鳳煙雪會再次動手。
鳳煙雪深呼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絕對不會殺我自己的女兒。”鳳煙雪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程半夏捂著自己的臉，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真的疼啊。
藍宇急忙看向了她的臉，這會兒已經腫了起來，藍宇叫了傭人送來了冰塊，小心的為她冰敷著臉頰。
“你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總是喜歡和她對著來。”藍宇無奈開口。
“那時候，爸爸會護著我。”冰塊落在臉上，冷冰冰的，“我做什麼，她都覺得我是錯的，彆的小孩子可以哭，我不可以，我每次哭她都好嚴肅，她不喜歡我。”
藍宇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這倒是不像你一個做母親的人會說的話。”
程半夏垂眸沒有開口，她是一個母親，可是她不會和鳳煙雪當初對她那樣。
小蘇葉在她麵前也很矯情，在外麵能打架，回到家就矯情，陸柏言說，小蘇葉就是專門生來磨她的，但是她每次和小蘇葉講道理之後，小丫頭還是會黏著她，可是她，不敢去粘著鳳煙雪，這就是區彆。
藍宇蹲在她身邊，一直握著手中的冰塊，“夏夏，其實母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