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發生了太多,她無意和蕭韞庭也經曆了不該發生之事。
蹙眉思緒半晌,沈歲歲也理不清什麼頭緒來,伸手摸了摸唇瓣,上麵還殘留著方才蕭韞庭拂過的觸感。
不僅如此,還有些泛腫的刺辣,是因為親太狠了。這麼久了,竟還未完全消下去……
沈歲歲臉仍是燒得厲害,斂眸瞧了眼自己的手腕,方才不過被蕭韞庭的手握了一下,竟儼然一圈紅印子,在白嫩的肌膚上,惹眼又刺目。
直到聽見門再度打開,蕭六夫婦一同進來。
沈歲歲立刻迎上去,起身的瞬間已將臉頰上的悵惘愁思儘數收斂。
“阿娘!阿爹!”她喚道。
於蕭國府這麼多年,蕭六夫婦含辛茹苦將她養大,這份天大恩情,她也早已改了口。
“歲歲你和……”
蕭六爺下意識想問她和蕭韞庭之事,然話音遏在嘴邊,被蕭六娘一記冷光掃了過來。
他訕訕閉了嘴,站在蕭六娘身後。
隻見典雅素淨的夫人將少女拉著左右看了看,又上下巡梭一番,眉眼漸漸止不住有些酸澀。
“你這一趟去尋醫回來,怎弄成了這副模樣?”
方才和蕭九幾經斡旋,而今也總算是得以看見自家養女的臉了。
隻是,本就不大的小臉而今更瘦了幾分,加之身上沾了雨,看起來甚是狼狽憐弱。
“阿娘,歲歲沒事,就是雨太大了。”
沈歲歲安撫一笑,想起自己出府征得二老同意時,是以去普陀山尋醫治腹痛之症的緣由。
可事實上,普陀山未去成,還險些淪為彆人的玩/物,再也回不來了。
“倒是您,阿娘,”
沈歲歲抿了抿唇,移開話題,“您的腿疾如何了?這兩日下雨潮寒,可痛過?”
蕭六娘搖了搖頭,捏著繡帕替少女擦著臉上的雨漬,嘴裡念叨著:“這兩日在外頭怕是也沒吃好,聽老九說,你和青玉那丫頭遇上了歹人,好在相安無事回來了。
話說回來,怎麼沒看見青玉那丫頭?”
話音擲地,沈歲歲眼波微泛起一絲漣漪,須臾,緩緩道:“阿娘,那土匪實在是蠻橫無理,幸得九叔伸出援手這才逃過一劫。
不過青玉她……崴傷了腳,舟車勞頓,一下馬車便讓她回房裡歇著了。”
沈歲歲說完,斂下了眸,撒謊這事她還是做不熟稔的,而青玉遭遇的事……暫時也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傷得這般重,可需請個郎中瞧瞧?”
“不用了阿娘,”
沈歲歲連出聲,似覺得自己反應過於大,又伸手握住了蕭六娘的手,想了個合適的措辭。
“九叔他已經為青玉請郎中瞧過了,靜心修養些時日便好了。”
“既是如此,那便先這樣吧。倒是歲歲你,衣裳這般濕了,阿娘叫人給你步好洗澡水,趕緊去泡泡暖暖身子……”
“知道了,阿娘。”
沈歲歲眼眸澄澈,嗓音輕輕的,看起來極是乖軟。
待侍女上來,沈歲歲欠了個身便移步朝淨室走。
輕盈步態有些快,她還擔心阿娘又問這趟外出遭遇。
回府與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