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陵公主是有些聰明在的。”親隨都忍不住誇:“不隻是長得好看。如果換了彆人,可能就想著殺了完事,浪費時間不說,還不一定能殺得了。”
東陵初闕的美貌是她身上最不值得說的事,畢竟認定她的人太多了,霍臨燁,九爺,霍影,雲姒,南絳,乃至於一麵之緣的蘇韻柔,還有雲令政他們。
“說是什麼錦鯉命,應當是如此了。聰慧,美麗,缺一不可,不然算是什麼錦鯉命。很不錯。”都在雲令政的掌控之中。
之後,就可以用封辭換景昀了。
封辭在封疆眼裡的分量,很足夠。
“找個機會,把我們的人送一些到醫門幫軍師看著那小子,對了,我剛研製出來了一些藥,喂點給他。若是有用,記錄下來,我後續會把藥理編製成冊子,到時候你以員外隨從的名義,拿給歡兒。”
雲令政眼底閃現微末的冷笑,很快他就能功成身退了。
“好好拿去,藥師是給她研製的。”
南絳現在還在沉睡,需要藥來讓她睜眼。
封辭那邊大火的事情幾乎很快就傳到了皇宮,就連封辭不見蹤影這回事,封疆知道了之後,立即派出人去找。
自然是不能追著東陵初闕去的,而是把大把的人力拿去找封辭,這就為東陵初闕的逃跑贏得了時間。
等到了白天,大師的馬車停在了岸邊,似是要坐船渡江。
東陵初闕跟珈藍實在是餓的不行,難受的厲害,趁著沒人,悄悄出來了。
兩人手拉著手跑了許久,這南漢的路難走,每一條好像都一樣,天又陰慘慘的,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很快,兩人就迷路了。
“咱們要不然歇息一下,這會兒東西南北分不清,而且樹草茂盛,也分不清東西南北。”珈藍環視著四周,抽出了腰間的軟劍來。
東陵初闕氣喘的厲害,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索了腰間的吃食,發先跑的厲害,丟了。
“餓了,打獵不,弄點吃的什麼的。”已經頭暈眼花了。
看珈藍走,東陵初闕渾身臟兮兮的從懷中拿出了軍師給她的信,說是讓她一直往北走。
北……
東陵初闕苦了臉,看著天,這會兒還沒有什麼司南之類,即便是有,這樣逃難,也帶不出來。
她倒不是路癡,看日頭可以分辨東西南北,問題是現在沒有日頭。
“天要亡我?”
東陵初闕話音才落,就聽見了珈藍的腳步聲,獵到了兔子。
彆說,有的時候運氣好,有的時候運氣差。
吃飽喝足,兩人也沒有精神跑了。
找了個地方,尋了一些乾草,一頭倒在了地上,天色,也快要黑了。
彼時,正北方向。
雲承祖吩咐人安營紮寨,貼身的隨行官就立即上來稟告:“大將軍,我們發現了……發現了周映雪跟在了軍中!”
雲承祖聞言,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問:“你的意思是?”
隨行官開口:“周小姐畢竟是個女流之輩,雖然一直想要比肩蕭將軍,當時蕭將軍是從小就開始練就得本事,更是兵法各術倒背如流,自然是不缺自保的能力。周小姐……空有雄心壯誌,這麼跟著,怕死不行。到時候若是出了事,大將軍沒法跟周老將軍交代。”
雲承祖嗤笑。
交代?
他已經把能給的都給了,甚至承諾讓她入雲家族譜,給她請名位。
但是周映雪自己沒苦硬吃,還要他為她的人生跟淺薄負責?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雲承祖隻道:“你就隻做不知。”
現在這個世道,每天要死這麼多人,想要活的都在費勁奔跑,巴不得有機會安定下來。
難有這樣自負找死的。
他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