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謝逾白道心未損,此乃天賜機緣?
有人將疑問問出口,上陰派新晉掌門薛烏茲神情平淡,如預期般看到該場景也未有太大情緒起伏,他緩緩開口。
“謝逾白道心損,混沌劍在與他解契。”
話音落,事實擺在麵前,契紋消散,一道“噗”吐血聲同時響起。
謝逾白似是憑空遭遇重擊,衝力讓他單膝跪地,以手撐地,發絲垂落,遮擋麵容,窺不得他此時神情。
混沌劍懸浮在空中,繁密劍紋蘊含極大威壓,無刀鞘遮掩光輝,越發凸顯劍身銳利奪目。
劍氣四泄,在場之人皆感受到混沌劍威力。
寂靜沉默,無一人出言,生怕藏不住內心欲望。
驀地,有一散修忍不住發顫問:“混沌劍成無主之劍了?”
薛烏茲點頭應是。
混沌劍,無主之劍,其威力無人不覬覦。
剛還沆瀣一氣討伐謝逾白的修士們神色異常,有踱步向前,有靜觀其變,有勢在必得的。
那場紛爭焦點驀然變幻,從謝逾白轉成混沌劍。
混沌劍乃天賜靈劍,自由認主。而在場眾人誰比得過當年天縱英才的謝逾白。
後來,即使再不甘,混沌劍也暫由上陰派保管,直至混沌劍再次認主。
謝逾白仿若無關之人旁觀,他目光平靜地看向每個人的神色。
最後,見混沌劍落入上陰派手中,他覺得無趣極了,在眾人再次圍剿時,他毫不留力地破圍離開,即使沒有混沌劍的助力。
此時再回憶起當時情景,眾多圍觀的修士中,有一麵容莊重嚴肅的中年修士立於他背後,從頭到尾眼神清明,似有疑惑地看向他。
於是,謝逾白在離開青蘿山前,他扭頭看了那人一眼。
方臉濃眉,板正嚴謹,一眼望得到底,此人堅守正道。
而此時,掠過時光匆匆,謝逾白再次撞上他。
木兆派掌門,溫鶴安。
他曾親眼目睹過青蘿山一站。
思及此,謝逾白幽深的眼神的落到的踱步而來的溫鶴安身上。
“爹,我剛才誤會了,以為是芾瑜出事,就著急給你遞了消息。”溫饒走過來,解釋道,“後來才知道是這位謝無憂有疾,但師兄們都看過了,都找不到根源所在。”
溫鶴安穩重內斂,他嗯了一聲,視線掃視一圈弟子們,最後落到沈離峰身上。
沈離峰前來回話:“師傅,芾道友友人謝公子無故眩暈,我等探查後未能查明緣由。”
沈離峰醫修師承溫鶴安,此刻他也查探不出是什麼病,倒是稀奇罕見。
溫鶴安偏頭望向床榻之人,視線觸及那人麵容,他愣怔一瞬,平靜無波的眼神沉了沉。
謝逾白並未錯過這一細節,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攏住芾瑜手腕,指腹摩挲,抬眸判斷房內木兆派弟子們的修為。
說是醫修,但木兆派弟子都兼修其他術法,且雙修得當,堪比外界各派精英弟子們。
若是之前,與這麼多人對上,謝逾白自是不懼。
隻是這次,他手上還有個玩物的命得護著。
見溫鶴安沉著臉走過來,芾瑜自覺有禮貌地準備起身,給充足空間看診。
察覺到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