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個傅伯伯是公司的股東。
蔣叔要在董事會上獲得支持,那傅伯伯的一票還是很有用的。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要跟我斷絕母女關係嗎?”陳璿氣炸了,覺得女兒白養了,“什麼叫我拿你去鋪路,這是雙贏的事,傅書才的條件不好嗎?”
“之前給你介紹的,你看不上,這個你也挑剔,我告訴你,你就挑吧,到最後把自己挑剩下,倒貼都沒人要你!”
“那也不用您操心。”陳妙說著,轉身要走,陳璿又著急抓她,這一拽,把陳妙拽的摔在地上。
她腳上的高跟本就不合適。
一崴腳,人就摔坐在地。
陳璿一愣,這才軟了語氣,“你趕緊起來,坐在那裝什麼可憐,我還不信,拉你一下,就起不來了。”
她看向陳妙,見陳妙的眼眶泛著紅,一副隱忍的樣子,頓時有些煩躁,“算了,懶得管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當沒生你,還不行嗎?”
說罷,陳璿轉身離開。
陳妙坐在地上良久,才費力的站起來。
她腳踝好像扭了筋,走路會有點疼,可腳上的疼跟心裡的疼比起來差遠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剛才是很沒禮貌。
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難道彆人要把她明碼標價的賣了,她還要笑臉端莊大氣的說無所謂?
再說了,無風不起浪。
她覺得剛才那男人說的那些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蔣家和她爸爸的死到底有什麼關係,她一定要查清楚!
陳妙的眼中有著執念,那泛紅的眼眶隱忍著淚意。
她往外走,剛出門口,就聽見蔣禕洲的聲音,“你慢點。”
陳妙循聲看去,看見蔣禕洲一把將江韻撈在懷裡,而江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湊到他臉頰邊,親了一下。
如果說剛才陳璿那些話對陳妙是針針見血,那此時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把她的心狠狠攥緊了,緊到好似喘不上氣。
她甚至覺得,自己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難過,身體都有些冷的顫抖。
而此時,於助理一聲;陳小姐!
蔣禕洲和江韻都看了過來。
陳妙杵在原地,她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這個時候,換做任何一段正常的男女關係,她都應該上前去質問。
可她和蔣禕洲那見不得人的關係,讓她連問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江韻拉著蔣禕洲走過來,“妙妙,剛才就想找你的,一直沒機會。”
江韻上前拉著陳妙的手,“上次的事,真不是我故意的,你彆誤會我,好嗎?”
陳妙看了眼蔣禕洲,“我誤會與否,有那麼重要嗎?”
她拉下江韻的手,“你們玩,我先走了。”
“你都喝酒了怎麼走?”蔣禕洲開口。
江韻也道,“是啊,喝酒了彆開車,我們送你吧。”
她說著,回頭看蔣禕洲,“禕洲,咱們送送妙妙唄,她一個女孩子打車多不安全。”
這話乍一聽沒毛病,甚至溫柔大氣。
可陳妙聽著就是不舒服。
這怎麼都好像是,受了江韻的‘好心善意’,他才送的她。
陳妙要拒絕,可蔣禕洲點頭,開了車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