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不顧江山社稷,隻顧著結黨營私,現在反倒是團結一心勸他三思。真是男人心,海底針,愛國之情一陣一陣的,令人難以琢磨。
“……”
錯覺,一定是錯覺。
謝若玄長歎一聲,語重心長道:“朕知道諸位愛卿的顧慮,無非是擔心那群狼子野心……擔心諸位藩王進京後,對朕行不利之事。但諸位愛卿不用擔心,朕相信他們的人品,相信他們不會亂來的!且朕有自信,大家一定可以攜手,好好共築大淵美好未來!”
眾臣:“……”
謝若玄見底下不買賬,難得好脾氣地繼續苦口婆心勸道:“退一萬步講,就算諸位藩王有不臣之心,可朕不怕啊。反正他們是衝著朕這個皇位來的,隻會針對朕,與諸位愛卿無關,諸位愛卿大可把心放回肚子裡。”
眾臣:“………………”
沉默是今早的乾元殿,如果可以,他們寧願再時光回溯一次,也絕不讓謝子羲登基。
有誰特麼會天天盼著有人來搶自己的皇位?
重生一世,謝子羲連腦子都丟了吧!
孟闊勉強抬手按下額角蹦起的青筋,“委婉”而又“和藹”地說:“皇上不可任性,大淵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現在放棄為時過早,您又何必自暴自棄。且召藩王入京才是死局,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這是他第二次從謝若玄口中聽出棄世之意。
上一次謝若玄執意立謝嘉行為儲君,孟闊隻當是謝若玄重生一次,情緒上頭,有些矯情罷了。這一次,再次聽到謝若玄無所謂的發言,他忽然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孤魂野鬼的目的好像真不簡單——
他竟妄想動搖大淵根基。
意識到這點,孟闊驀地頭皮一炸。
不僅如此,謝若玄平時還故意模仿謝子羲的行為習慣,混淆視聽。若說這還不足以證明謝若玄有問題,那全天下有罪之人都可以洗白了。
而謝若玄好似沒發覺他的想法,依舊陽光開朗地笑著,“孟卿多慮了,按照客觀規律,大淵亡國是板上釘釘的事,跟藩王進不進京沒關係,所以召藩王進京不一定是死局,不如大家趁此機會好好聯絡一下感情,共商治國之計,說不定還能延長一下大淵國祚。”
孟闊:“……”
眾臣:“……”
孟闊忍不住道:“隻怕到時大淵亡得更快!”
謝若玄撫掌,“那正好,如果他們真有異心,就直接當場拿下,省得調兵到他們封地打了。”
孟闊:“………………”
他整個人已經麻了。
遊望之卻敏銳地意識到,謝若玄似乎格外在意靖城王……不,準確說,是在意那個幕後使用厭勝之術的人。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