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珺乾咳了兩聲,不著痕跡的輕輕將小寧兒推開,免得她給自已裝回去,接著也上了炕去,叫了書呆子香菱去給他倒一碗茶來。
這炕是特製的,夠大夠長!十幾個人稍擠一下也都坐得下。
這一邊,香菱很聽話的走去倒茶,小安兒則是拉著欲哭無淚又委屈吧啦的小寧兒跑去洗手了。
晴雯道:“人家都扔外頭,偏你愛帶回來,要不是小寧兒搭了把手,還得我廢手給你掏呢。”
說到小寧兒時,晴雯不免又捂著嘴兒咯咯的笑了起來。
賈珺聽了也笑,這勇晴雯如今說話是越發的沒當初那股子“殺氣”了。
晴雯,你先時的勇敢都哪兒去了?三爺很欣賞當時勇敢的你啊!
這話隻能在心裡頭想,他卻是不敢問出來的。
“外頭你這個年紀生孩子的也大把呢,偏你不愛生。”
唰!
晴雯那俏臉兒登時唰的紅了下來,連著脖子也是紅撲撲的!她撂下針線捂著通紅的臉,不過三秒鐘又抬起頭來狠狠剜了賈珺一眼,跑去自已屋裡了。
倒茶來的香菱目瞪口呆,立在原地懵住了。
賈珺伸手接過那被定住的茶杯,喝了一口潤著喉嚨,也不當回事。
那晴雯是越來越不勇了,他不怕!
正說間,任如意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香菱回神來,給任如意也倒了一杯茶後便自覺跑去賈珺隔壁的房間尋晴雯去了。
任如意坐下,端起茶來放在嘴邊,眼睛卻看向賈珺的那一雙手。
這雙蹄子有夠風流,她不說。
抿了一口,任如意道:“烏鴉被打入天牢了。”
賈珺點頭,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天牢近些,又算是朝堂公家的事情,而非錦衣衛的詔獄,自帶天家私人屬性。
任如意接著道:“錦衣衛在暗中散布消息,鼓動城內外百姓明日早朝為烏鴉請命,如今的烏鴉京都人稱烏判官。”
得,歸位了,終究是融入了地府組織。
這個消息就有點意思了,賈珺眼皮不禁抬高了些些,笑道:“如此一來倒是用不著梅總管的安排了,烏鴉果真不愧是貴人,大難臨頭了還有高人相助。”
“興平帝...倒也是有些魄力,看出了大乾官場弊病,也看出了烏鴉是一架虎頭鍘,他那借刀的老毛病又犯了。”
“烏鴉活著,一舉兩得,一可整肅官紀,二能叫我被孤立。”
以前是自已不好跟彆人做朋友,現在是彆人不想跟你做朋友。
“都是為了給大乾剜骨剔蟲、叫大乾百姓過得再好些,無所謂了,這才是大乾皇帝的作風,貪官嘛,一家子都死乾淨了才好,死著死著總有死光的時候,對他們這樣狠不能說是戾氣重,這隻不過是簡簡單單的民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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