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比小寧兒還記吃不記打。
於是乎,鴛鴦滿身不好意思,心底裡不情願的去了賈珺院子。
一時回來卻是攥著花露水,黑著臉的!
前因後果自是無需再一次交代,雖是黑著臉,進了榮慶堂後卻又換成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來,隻回道:“老太太,珺三爺躺在床上下不來地,說是身子不利索,明兒再來請安。”
聽得這話,賈母氣道:“他如何不利索了?他那身子比野牛還壯實,斷不能下不來床!定是我叫不動他了!!”
這時,那王熙鳳忙開口,“老太太,珺兄弟就是再壯實,他也是人,不是什麼仙,旁人一年要不利索幾回,他幾年不利索一會回也是常有的,今兒許是真不利索了。”
那邢夫人也忙附和道:“鳳姐兒說得是,老太太,許是趕巧了,我觀那珺哥兒斷做不出這手足相殘的事情來,小門小戶尚且講究實證,我們這些大戶人家斷不能無故冤枉彆人,二夫人說是府裡頭說得言之鑿鑿,手上定然是有實證的,不如叫她說明了,到底是誰,指名兒道姓的來,也好彆叫咱們誤解了她的意思,誤會了珺哥兒。”
一個“二”字加重了語氣,一個“指名兒道姓”也加重了語氣。
這邢夫人再不堪,這會子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一大段話直接把王夫人的退路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