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潔員提著個水桶，拎著拖把，低著頭走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曾明悅的目光，她抬頭看過來，頓時麵色大變，轉身就走。
“噯？你這個清潔員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走了？”
珠寶櫃員見此叫了一聲，那人卻沒回頭，低著頭啞聲道。
“我突然肚子疼……馬上就來。”
她說著很快消失在了安全通道那邊。
“不好意思啊，這個清潔員實在太不像話了。”櫃員轉頭忙衝曾明悅賠禮道歉的道。
曾明悅微微搖了搖頭，目光還落在安全通道那邊。
“怎麼了？”
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曾明悅扭頭，卻見傅嘉貝打完電話回來了，站在她的身邊，正順著她的目光往安全通道那邊看。
曾明悅搖頭，挽了傅嘉貝的手臂，“我剛剛看見陶倩了。”
她剛剛看到的清潔員竟然是陶倩，到這會兒曾明悅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她印象之中，陶倩一直趾高氣昂的貴婦模樣，可剛剛她竟然低著頭在做清潔員。
看上去瘦了很多，臉上沒化妝，人也老了十多歲般。
傅嘉貝聞言微微蹙眉，他之前便吩咐人看著曾長冬一家離開帝都的，陶倩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
“我問問怎麼回事……”
傅嘉貝說著正要拿手機，曾明悅卻拉住了他。
“算了，隨她去吧。”
看剛剛陶倩那樣子，如今過的隻怕很艱難。即便是她在帝都，也隻能做清潔員這樣的工作，她想留在帝都就讓她留在這裡吧。
免得趕儘殺絕，反倒讓人狗急跳牆。
傅嘉貝今天剛剛經曆了江薑一事，卻有些草木皆兵，他微微蹙眉道。
“萬一她還不消停呢。”
曾明悅笑了笑，“你讓人押她離開，總不能找人看著她一輩子，就算是找人看著，她也能偷偷跑啊。”
曾明悅說的傅嘉貝自然明白，陶倩是自由人，怎麼看都看不住的。
“你彆擔心了，她剛剛看到我，神情很驚恐，扭頭就走了，我看她是真的不敢再做什麼了。”
曾明悅見傅嘉貝的眉頭都快擰起來了，不覺握住他的手安撫的拉著道。
她是確實覺得陶倩和從前不一樣了，從前陶倩哪兒可能做清潔工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