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沒出浴室就累的直接睡了過去,傅奕臣也覺得有些疲累,這幾天,他和蘇蜜冷戰,心情暴躁到了極點。
本來就有失眠狀況的他,這幾天連續失眠,再加上滄海桑田項目也正是最關鍵的時期,是真的有些透支過度,疲累的很。
現在抱著這個女人,竟然覺得濃濃的困倦,失眠不藥而愈一樣。
他閉上眼眸,立馬就陷入了淺眠狀態,然而這時候,外麵卻傳來了一陣的喧囂聲。
“爸爸,你可一定要說一說阿臣,雖說是拿下了項目,可也不能太過驕傲吧,如今連慶功宴都可以不參加了,豈不是讓外人覺得我帝業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視這個項目,對項目的後續開展也很不利啊。”
“董事長,您是真的不能進去!”宋哲阻攔的聲音傳來。
接著就是傅欣怡尖利的女聲,“讓開!董事長你也敢攔!”
辦公室門被打開,有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地麵上,在靜夜裡刺耳的很。
“阿臣!爸爸都來了,你還不快出來!”
傅欣怡說著,明顯就往休息室這邊來了。
傅奕臣被吵醒,臉色陰沉,他迅速穿了褲子,赤著上身,光著腳就走了出去。
“啊!”傅欣怡見他這樣出來,驚叫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接著她就挽著傅明遠的手臂,道:“爸爸,你看看他,成什麼樣子!不去參加慶功晚宴,結果倒是在辦公室裡亂搞女人!成什麼樣子!”
傅奕臣臉色陰沉,本來被吵醒就很不快,現在更是暴躁到了極點。
他關上休息室的門,慵懶的靠在門邊,聲音卻很冷,“宋哲,有人嘴巴太臭,弄的屋裡烏煙瘴氣,快被熏死了,還不快將人清理出去!”
“是,總裁!”
“傅總監,出去吧,請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爸爸,你看看阿臣!我這個做姐姐的,還不都是為了他好!”
傅明遠也皺起了眉,沉聲道,“你怎麼跟姐姐說話的!”
傅奕臣牽起唇角來,露出一個邪肆的笑,“我還有姐姐?我隻記得有個哥哥,不過早在十八年前,我的哥哥就被一枚炸彈炸死了,不是嗎?”
“你住口!”
靜默一瞬,傅明遠突然沉喝出聲。
傅奕臣笑了出來,“住口?乾嘛要住口,我提起哥哥來,爸爸心裡不舒服了?哥哥死的好慘,十八年了,還孤零零的躺在墓園裡,我可真是時刻都在想著,該找兩個親人下去陪陪哥哥……”
傅奕臣說著看向了傅欣怡,“你不是關心我嗎?哥哥也是你的異母弟弟,要不你下去儘儘做姐姐的情分?”
傅奕臣一點不像是在說笑,傅欣怡頓時害怕的尖叫了出來,“啊!”
“彆說了!當年都是我這個做爸爸的錯,你不要再記恨彆人!現在我們說的是你的問題,你不要扯上你哥哥!”
“我的問題?我有什麼問題?”
“帝業父親交到了你的手上,不是讓你胡鬨的,慶功會這樣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為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耽誤!這不算問題嗎?”
“哦,原來,父親這麼晚過來,就是為了關心我的床事?”
“傅奕臣,你這個逆子!”
傅明遠沉怒的嗬斥著,聲音很大。
屋裡,蘇蜜被這一聲吵醒,剛睜開眼眸,迷迷糊糊的就聽外麵響起了傅奕臣的說話聲。
“彆激動啊,我不就是在辦公室玩了個女人,耽誤了一點事兒嘛,至於嗎?如果我沒記錯,您老年輕時候,玩兒女人玩兒的更得心應手吧,不三不四的女人不是照樣往家裡娶呢。在這點上,做兒子的可真是甘拜下風!至少,玩的女人,我是一定不會想著娶回家!”
傅奕臣嘲弄的說著,他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去,被剛剛醒來的蘇蜜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頓時咬住了唇,渾身僵硬。
之前發生了什麼,她睡著了並沒有聽到,可是剛剛傅奕臣的話,她卻聽明白了。
他沒去參加晚宴,是因為玩兒了個女人,還說這種玩兒的不三不四的女人,他是沒想過要娶回家的。
而他口中那個沒打算娶的,玩玩兒而已的女人,就是自己。
他口氣中,根本半點對自己的尊重都沒有。
蘇蜜渾身冰冷,一時又想起了剛才在這裡看到的一幕,這張床上,是不是聶紫葉也趟過,就在不久之前?
她有些惡心,一下子坐起身來,掙紮著想要到床下去。
這時候外麵也突然響起一陣驚呼聲,“爸爸!”
“董事長!”
“傅奕臣,你看你乾的好事,把爸爸氣暈倒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