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開玩笑了……你這樣的渣滓、敗類、背叛者,怎麼配稱為偵探!”扭曲的聲音陡然尖細起來,就像是已經歇斯底裡的獸類,不適應這幅站立的軀殼。
“父親也好、母親也好,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如此愚蠢的你,怎麼敢站在我麵前。”江戶川亂步根本不接他的話,甚至轉而開始嘲諷。
愚蠢如稚兒的世人,多令人厭煩。互相交流的每句話都不過是雞同鴨講的演變。
無法去接近、無法去觸碰。觸之必傷、靠之即死。
“你的父母是多麼偉大的人啊。”那個人陶醉的輕輕晃動了一下身體,癡笑著說道。
他突然話鋒一轉,笑容亦儘數扭曲成憤怒癲狂:“但是你,江戶川亂步!你辜負了他們的期望!毫無疑問,你就是那個叛徒!罪人!”
即使推測到了對方將會出口的話語,江戶川亂步還是忍不住怔了一下。
“是嗎?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根本無所謂啊!”
黯淡的綠色眼眸瞬息擢取了無儘光芒。最終,一點點將燃儘的顆粒物質沉澱為了墨綠。
無論到什麼時候,江戶川亂步都表現的像是個天真的孩子。
他的心智似乎永遠停留在了父母死去的那一日,眷戀的徘徊在故往之地,不肯離開,自甘成為被過去束縛之人,無法向前。
純然的墨塊被不斷的研磨著,以這方天地為端硯,痛苦用以打磨暈染,迅速成長,染黑宣紙,褪去純白單一。
割舍下過去,江戶川亂步才是江戶川亂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