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落花的冥力一瞬間席卷上他的身體——冥力壓製!
她控製得很好,既不會讓亦沙因為受不了攻擊而被判定為失敗,又不給亦沙向裁判示意認輸的機會。她要逼出他的能力——
亦沙眼中浮現了一絲嘲諷。
“想看我的能力?也好,已經到這個賽段了,反正沒什麼不能暴露的。”亦沙身後出現了一道大門,門內衝出了五隻形態各異的生物。
“召喚?!”唐枉瑤驚呼出聲,這是和她一樣的能力——
“召喚門,這便是我的冥器。”亦沙像是特意在為誰解釋一樣。
“啊——”其中一隻生物張嘴嚎叫出來,它的身上立刻出現了無數的嘴跟著嚎叫起來。
凝雪瑾立刻把頭埋在紫君末肩上,好惡心。
“精神攻擊?”唐初離看到淩落花的表情,根據那叫聲猜出了大概。
“那隻像熊一樣的生物是強攻嗎?那邊那條九頭蛇又是什麼?”千燁看著形態各異的五隻生物,它們的能力似乎也是不同的。
“是毒!”月修看到了九頭蛇尖牙上的綠光。
“一次能夠召喚出五隻能力不同的生物,他的召喚門比瑤瑤強大得多。”唐初離判斷。
淩落花堪堪避開類熊生物的攻擊,腳下九頭蛇就盤上了她的腿。手中的花朵立刻分出花瓣,堵住了九頭蛇的嘴。
奇怪,明明就是五隻比她等級低的生物而已,怎麼她竟被搞得如此狼狽不堪?想此,淩落花抬頭看向站在那裡不動的亦沙,發現他的狀態和之前不太一樣。
他的眼睛似乎變成了一圈一圈的盤繞狀繩形形狀?
凝雪瑾迅速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咦?蚊香眼?她是不是走到哪個遊戲裡了?
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告訴自己忍耐一下,重新看向亦沙那雙眼睛。
台上的淩落花也在躲避之中思考著,她自認為自己的行動已經算是毫無規律了,但為什麼每次都被預判到了?他那雙眼睛能夠洞察人心嗎?
他還比她小一歲,而她也去過深淵戰場曆練。論起實戰經驗她應該不比他差才對,至少不會如此被動。
預知……嗎?淩落花腦中出現了這個詞。
她手中多了一個掛墜,是一個靈擺。
“預知靈擺?”紫君末有些疑惑,他很久沒看到落花拿出靈擺了。預知靈擺是紫族還是“冥淵族”的時候,由當時的巫女——也就是之後的守護神女代代傳承下來的。紫族每一屆的神女都是由上一任神女親自挑選而來,而預知靈擺的交接便成為了神女傳承的標誌,擁有預知靈擺的人將被默認成為紫族守護神女。
預知靈擺是用來預言的,而此時落花拿出它……亦沙的能力還有預言嗎?紫君末想到了答案。召喚和預言……這個亦沙還真是不簡單啊。
淩落花閉上眼,手中的靈擺轉了幾圈,淩落花朝著一個方向衝了出去。
“據說有預言能力的人通常會在某個瞬間擁有準到可怕的直覺,你就是憑借那個直覺對我用出了預言的吧。”亦沙遮住半邊眼睛笑著,而他身後的大門也逐漸關閉,五隻生物隨之消失。
“不是你故意放出預言磁場讓我感受到的嗎?”淩落花冷冷說道。預言家在進行預言時,身體會根據主觀意識選擇散發出某種“磁場”,而這種磁場隻有預言家本人以及擁有預言能力的人才能感受到,剛才他便是放出了這種磁場,讓她感受到他是在運用預言能力。
“是啊!所以我們來比拚我們的預言能力吧!”亦沙像是換了一個人。
“……”淩落花自然不會陪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向裁判示意認輸。
咦?亦沙驚訝,以淩落花的性格,應該不會認輸才是啊?
“哎?落花姐為什麼會認輸?”夜未央驚訝,落花姐是不會在沒儘全力的情況下認輸的啊。
“因為是預言能力的比拚吧,預知靈擺對於紫族聖女來說是至寶,比生命都重要,她應該是不想輕易使用預知靈擺。”紫君末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就如同聖女權杖一樣,明明是可以用來戰鬥的利器,但大多數聖女都隻是把它握在手裡敲敲地,當做吉祥物一樣擺在那裡哦!”凝雪瑾舉手回答。
“這樣說好像稍微能理解了哦。”唐枉瑤點點頭。
“什麼嗎,竟然就這樣結束了?”蒲誠雖月不滿,跳下觀眾席堵在冥靈學院眾人麵前。“你們是故意的嗎?看不起我們?竟然如此敷衍對待和我們的比賽!”
“雖月,比賽已經結束了,不要這樣。”宮千一及時阻止。
“哼,等你對上我,我要讓你們知道……”
“不關你事。”亦沙又恢複了那沉默寡言的樣子。雖月表情猙獰了一下,沒有說話。
“走吧。”亦沙快步離開冥武場,路過觀眾席時,腳步微頓了一下。
“好耶!去領錢!能賺好大一筆呐!”凝雪瑾起身,和紫君末一起離開。
“走吧。”宮千一也領著第一戰隊的人離開。
“老大,他們好囂張啊。”千燁碰了碰拳頭。
“讓他們囂張去吧。”唐初離笑道:“他們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獲勝的幾率就越大。”
墨念殤看了一眼唐初離。“都回去吧,好好休息。”
幾人也沒管接下來的流程,一起離開。
凝雪瑾和眾人走著走著,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她來到一片樹林下,看著那人轉過身來。
“你果然有預言能力。”亦沙看到樹蔭下的少女,走了過去。比賽結束後,他在離開冥武場前對觀眾席釋放了預言磁場,想印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當時他並沒有感受到相應的磁場回應,還以為她隻是聰明罷了。但在沒有任何信息提示的情況下準時準地赴約,這已經不是“聰明”能夠達到的事情了。
“預言能力?我嗎?很抱歉,我並沒有那樣的能力呢。”凝雪瑾轉頭,“你猜錯了喲~”
“不可能。”亦沙否定她:“如果你沒有預言能力,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嗯?這不是很簡單嗎?跟蹤你呀。”凝雪瑾笑,“去領完錢後就到處去找你了哦,你沒有感受到嗎?”
亦沙想了想,如果按照那張榜單來判斷的話,她的跟蹤他確實有可能感受不到。“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不是你放出了要跟我單獨聊聊的信號嗎?比如在台上解釋你冥器的時候?是在向我解釋吧,目的是引起我的注意。”凝雪瑾微微歪頭,作回憶狀。
“所以今天比賽的策略,是你為他們製定的吧。”
“關於這一點你不是已經確認了嗎?”
“你是怎麼關注到我的?”亦沙知道眼前的女孩不好對付。
“很簡單,你能夠製止蒲誠雖月。”凝雪瑾說:“在外人看來宮千一是兩個隊的領袖,但是實際上你們是各帶一隊吧?就連蒲誠雖月那樣不服管教的小孩都不敢反駁你的話呢,真是好奇,你和宮千一話語權究竟誰更大一些呢?”
亦沙在判斷她究竟是因為聰明,還是因為有預言能力。
“換下立場吧,剛才一直都是你在問我問題。”凝雪瑾有些不滿,“你是怎麼鎖定到我的?”
“不是你自己透露給我的嗎?”不經意間的視線對視、和淩落花比賽時的突然加油……她在告訴他“我就是主謀哦”。
“你想做什麼?”亦沙問。他看不透她。
怎麼又是被提問的一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