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半夜的,約瑟芬女士的情緒相當激動,她走上來挽住庭深的胳膊。
在他耳邊嬌笑道:“噢,我聽小美說,晚宴會來非常多的單身男士,我想我應該放下一些偏見,畢竟是仲夏夜了,一個浪漫的約會會幫助我今晚睡得更加安穩。”
“是的。”庭深附和道,“我剛剛在窗口上看見,的確是有非常多的男士,您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的。”
至於我,沒有任何人類性緣,就不參與了。
但可能在今晚,一舉逆襲成為小美的爺爺輩——如果她的繼父卡帕多西亞親王真的是個怪物的話。
那這個兒子,庭深是收定了。
……
晚宴似乎開始了有一會兒了,饒是已經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了,但在看到長廊深處一對交疊著的身影時,庭深的笑麵還是有些皸裂。
這就是貴族嗎?
真淫/亂!
戴麵具的男人還衝庭深吹了聲口哨,庭深頓感頭皮發麻,拉著還在好奇張望的約瑟芬女士就要走。
管家恰在此時遞來兩副麵具。
“請戴上麵具,先生。”管家解釋道,“是親王讓我送來的,他說戴上麵具,也許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騷擾。”
庭深點點頭,他本來也打算去找仆人要麵具的,類似化妝舞會的晚宴,所有人都戴著麵具,就他和約瑟芬女士坦坦蕩蕩以真容示人,多彆扭啊?
庭深拿過一個黑山羊的麵具,然後把狐狸的那個給了未攜帶羽毛扇的約瑟芬女士。
隻是等庭深低頭戴好麵具後,再抬起頭,約瑟芬女士已經不見了。
他還在原地,周圍的賓客卻好像已經換了一波。
音樂聲越來越大,賓客們已然兩兩相攜著滑入舞池。
不拘泥於男女,也有男男、女女的組合。
他們每一組都是一人戴麵具,另一人以羽毛扇遮麵的搭配,庭深看了一會兒,放棄尋找規律。
他並不知道戴麵具意味著什麼。
突然,有人在背後撞了庭深一下,他踉蹌了幾步,跌跌撞撞地踏進舞池。
立刻,他被一人接住,是一位戴著小貓麵具的高挑女士。
女士搭著他的腰,在舞池中旋轉起來。
“女士,我……”
“噓,彆說話,讓我享受這幾分鐘。”
起先,庭深並不明白小貓女士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這位女士大得有些離譜的力道中,順著她旋轉跳躍。
傘裙翻飛,燈火曖昧。
一個滑步後,庭深的舞伴換了人。
這次,是一位戴著兔子麵具的嬌小女士,她同樣力道大得出奇,庭深便又陪著她跳了幾分鐘舞。
接下來,是一個年輕的男孩。
與庭深跳舞的人有男有女,但每一個人都戴著麵具,而非用羽毛扇遮麵。
他們成為整個舞池裡,唯一都戴麵具的組合。
直到這隻曲子結束,庭深才被他最後一任舞伴念念不舍地放開。
這些人,明明拉著他跳舞的時候熱情極了,可一旦音樂結束,全都默契地離開他老遠,讓庭深周圍出現了一圈真空地帶。
探戈讓庭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