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渾身一僵,登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隻瞪眼看著窗縫。
不一會,又一個小石子從窗縫落入,在地上滾了又滾,直滾到阿廖鞋邊才停下。
阿廖咽了口唾沫,迅速掃視了一下屋內。羽天成住的是客房,房間空間狹小,門被離開的羽天成鎖了起來,隻有那一扇窗子可進可出。
會是師兄嗎?
阿廖左思右想都沒有辦法,隻能咬咬牙,從窗子翻了出去,準備接受羽天成的訓斥。
院中的確站著一個人,卻不是羽天成。
“你來作甚?”阿廖抱手看著那青色的身影。他未戴麵具,五官都忠實地守在原位,整個人看起來如江無瀾般麵無表情。
“我找到了,魔修的下落。”
“關我什麼事?”
“你想調查魔修。”
“你怎麼知道的?”阿廖眸中突然閃出寒光,她微眯著眼,緊盯著尹成魔。“你一直在監視我?”
“……”尹成魔緊抿著唇,望向阿廖的目光閃爍起來。
“請你立刻轉身離開,否則我就喊人了。”阿廖後退一步,雙手背在身後,隨時準備凝術進攻。
一種悲傷的情緒忽而在尹成魔眼中一閃而過,阿廖還在困惑和懷疑自己眼花時,他自懷中掏出一封信,蹲身擺在地上,而後仰頭望著阿廖道:“這是我在羽天成沐浴時,從他衣中偷來的。我現在馬上離開。”
尹成魔說到做到,立即轉身禦劍走了。阿廖望著他的背影,有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今日的尹成魔身上一絲魔氣也無。
魔氣,月滿則盛,月新衰……
難道是真的?
阿廖望著無月的浩瀚星空發起了呆。不一會聽見羽天成哼歌的聲音由遠及近,阿廖想起地上的信,慌忙撿起藏了起來。
“師妹還未休息?”羽天成走近,揚眉望著阿廖。
“是啊……夜深了,師兄速速回房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阿廖不敢多言,在羽天成疑惑的目光下匆匆回房了。
待關好房門,阿廖才長籲一口氣,將那信拿出來查看。
信封已被拆過,上麵寫著羽天成親啟,估摸是寡義寫的。阿廖拿出裡麵的信,果然是寡義調查魔修的記錄。
那麼這封信就應是真的,非尹成魔偽造的了。
阿廖細細讀完,最後將視線集中在寡義所記載的最後一個地方——延黎村。
阿廖正欲將信讀個第二遍找尋線索時,忽而感覺到有人正往自己房間來。她迅速將信放回信封中,胡亂將信封塞在枕頭下,躺在枕頭上佯裝睡著。
門被大力推開,羽天成急急跨入。他掃視了一圈後,一把將阿廖從床上拎起來。
“信呢?”
“什麼信啊……”阿廖打了個嗬欠,故作睡眼惺忪道。
羽天成睨了她一眼,便自作主張在房裡搜尋。
“師兄,我都十八了,你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