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溫疏跑到了書房內,想搬一張椅子來,無奈椅子太重,隻得和綠蕊兩個人抬著,像螃蟹一樣走了過去。這姿勢,屬實可愛。
陸玉安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
“陸玉安!”溫疏念了一句名字,陸玉安立刻收了笑臉。
牆外,陸沉抬頭望著院牆,抿著雙唇站在下方。裡頭傳來的女聲,讓他不自覺地勾起嘴角,眼底湧起了歡喜。但那聲“陸玉安”讓他怔住了神,她似乎從未喊過他的名字。昨夜,也隻是叫了他一句“喂喂喂”。
他不願隻是“喂喂喂”。若有一日,溫疏也能喊著他的名字,該多好。
陸玉安是偷偷逃了學,他不敢帶著陸家的下人來,便威脅陸沉陪他來,做他的腳踏。“本世子踩你,是讓你發揮些用處,免得整日像個廢人一樣,在王府裡白吃白喝。”
在得知是去溫府時,他心底是萬分的竊喜。或許,能見到她。
可現在,他隻能站在院牆下,聽著他們的玩鬨嬉笑。沒關係,他在耐心地等一等就好。
牆內,陸玉安踩著椅子,好不容易下來了。
“呶,我特地給你帶的。桃花酥,可好吃了。”陸玉安獻寶似的將油紙包著,遞了過去,眼角翹起,等著對麵女孩的誇獎。
溫疏哪能讓他如願,她盯著桃花酥挑了許久,才撿起一個嘗嘗,入口即化,酥軟香甜。“好吃。不過這都碎了,碎碎渣渣的,吃起來口感都變了。”
陸玉安低頭一瞧,許是剛才翻牆時,壓到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彆說,小時候的陸玉安真的很聽話,他對溫疏的喜歡是所有人裡麵最直白,最真切的,卻也是最軟弱無力的。
不過,白送的苦力來了,不用白不用。
“玉安哥哥,我爹罰我抄家訓呢!要抄20遍呢!不然,就不準我去書院。你幫幫我唄。”溫疏一邊吃了桃花酥,一邊就把人拉到了書桌前,指尖上的碎渣渣都掉進了硯台裡,“快快快,你幫我抄一些。”
綠蕊扶額長歎,這可是相爺的徽硯。
“啊?”陸玉安最是討厭抄書寫字了,可對麵的溫疏撲閃著兩隻大眼睛,嘟著一張嘴巴,煞是可愛,他狠了狠心,不就是抄書嘛!
可等到陸玉安幾個字寫下去,那慘不忍睹的字跡,比她還要醜,這要是給她爹看見了,豈不是要揍她?
“玉安哥哥,這樣不行!你得好好寫!”溫疏抽掉了那張宣紙,“重新寫。寫得好看一些。”
連著換了幾張紙,陸玉安的胳膊都疼了。索性,他身後一攤,擺著胳膊道:“不寫了,不寫了。這也太難了。”
“那怎麼辦?我爹今晚就要看的。”溫疏嘟著臉,皺著眉,瞧著陸玉安都不太順眼了,“玉安哥哥,你幫我想想辦法嘛。”
能有什麼辦法,不就是隻能自己抄?思來想去,陸玉安一拍手!
對了!外頭還有個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