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將就守在門口。”
“那不用,要不你先回去吧。”守在門口那不是更顯眼嗎?
“聖上命末將跟著兩位公子。”李早固執道。
“算了,你自便吧。”李恪不想再和他說什麼,帶著李愔走了進去。
多年未見,蕭後頭發白了不少,但是精神矍鑠。楊政道正在她身邊陪她聊天。
“哥,我們要說什麼?”
“我哪知道。”李恪朝看過來的楊政道揮了揮手。
楊政道收回目光,感歎道:“也不知道多年未見,照星和清清怎麼樣了。”
“你們不是一直有著書信往來嗎?”蕭後對於孫兒突然提起並沒有什麼懷疑,“想他們了?”
“嗯,我想蒼羽了,才沒想他們呢。”楊政道餘光瞥見倆人已經走近了。
“表哥,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讓蒼羽見你了!”李愔故意說的很大聲。
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蕭後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喚道:“恪兒?小愔?”這般年紀,這雙眼睛,應該就是有多年未見的外孫了吧?
“照星拜見外祖母。”李恪躬身行禮。李愔站在他哥身邊,也一並行禮問安。
“真是你們!”蕭後猛地站起來,上前扶起兩個孩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外祖母,其實阿耶已經見過我們了。然後他也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會來。”李恪笑著回答,扶著蕭後坐下,小聲的告訴她,“阿娘也來了,就在永平寺陪著姨母呢。”
“是嗎?”蕭後看著已經長這麼大的外孫,“這一晃,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啊。”
“外祖母,阿耶沒有告訴你們接你們來這裡是因為我們嗎?”李恪很好奇。
“沒有,他隻說想要在洛陽再給你們外翁修個衣冠塚。”也是如此,所以他請了幾次,她才答應帶著政道來此小住一段時間。
李恪笑著,回頭衝楊政道揚眉:“表哥,聽說你定親了?”
“嗯,是舅公家的女孩。”楊政道給他們倒了茶水,“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沒辦法,我答應某人嘍。”李恪一攤手,“誒,那你何時成婚啊?我給你準備點賀禮。”
“蒼羽呢?”楊政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知道,蒼羽在天上飛,我哪知道它在哪?你要想見,出城我帶你你去見見。”李恪晃了晃鷹哨,“肯定會來的。”
“好。”
“恪兒,阿晴她還好吧?”蕭後關心女兒。
李恪眼珠子轉了轉,附在蕭後耳邊嘀咕了幾句。
蕭後很是欣慰:“那就好,那就好,這孩子幸福就好。”
“外祖母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阿娘一天天的可幸福了。”
李愔跟著附和:“是呀是呀,我阿娘每天的生活豐富多彩,比我們過得還舒服呢。”
蕭後開懷笑道:“你們這孩子,說什麼呢。”
“外祖母,我們可沒騙你,阿娘她可是最懂怎麼舒服怎麼來了。”
蕭後笑著笑著,突然歎了口氣:“也是,她為我們操心了這麼久,也該好好的過她自己的生活了。”
“外祖母,你要是想見阿娘,那我們就去永平寺唄。”李恪能看出來,她是想念兩個女兒的。
“我呢,沒什麼大的願望,隻要你們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蕭後拍拍兩個外孫的手,“行了,我和你們年輕人也說不到一起,政道,你帶他們去玩吧。”
“是。”
楊政道他們也並未走遠,就在院子裡坐了下來。
“你就不怕姑父不讓你們走了?”
李恪詫異:“你叫他什麼?”
“姑父啊,他要我這麼叫的。”
李恪輕咳一聲:“那個,表哥,你彆讓阿娘聽到啊,她會不舒服的。畢竟對於阿娘來說,他算是她前夫。”
楊政道:“……可問題是,他知道嗎?”
李恪搖頭。
“他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既然都叫了這些年了,一時間也改不過來口,那就這麼叫唄。對了,你知不知道,關於你和小愔,這段時間長安城裡也有不少的言論,你們現在回來,就不怕走不了嗎?”
“我和阿耶已經說開了,我們不會去長安的,隻不過是趁著有時間過來陪陪他。”
“可是問題是那些人不知道啊!而且,你知道嗎?自從我和祖母住進了這座宅子,明裡暗裡有多少耳目在盯著這裡?你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就不怕被人盯上嗎?”看著這倆人雲淡風輕的模樣,楊政道很是著急。
“反正已經被人盯上了,那總不能一直躲避吧,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李恪很是無所謂,“要來就來,我不怕。”正好,來試一試毒。
李愔更是不怕了:“我哥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楊政道無奈:“你們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
我急啊,我急著有人送上門來給我試藥呢!李恪在心裡嘀咕道。
“表哥。”
“嗯?”
“你的武功怎麼樣?陪我比一場?”
楊政道笑了:“好啊,這些年我可沒有荒廢過。”
“來吧,就在這裡。”李恪拔出了璧月,“小愔,把你的藏幽借給表哥用一下。
“好的。”李愔的藏幽劍是他十歲時楊晴送的生辰禮,劍身由玄鐵打造,幽黑如墨,但是卻及其明亮,和李恪璧月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楊政道接過藏幽:“來吧,不過,記得讓一讓我。”
“放心。”
李愔抱著兩柄劍的劍鞘坐在一邊觀戰。其實楊政道的劍術學的招式不是太多,能看出來應付的有些吃力。
“表哥,你應該往左的!”李愔在一邊看的著急,“誒對對對,就是那裡,往上往上,你躲開啊!哎呀!”李愔在那裡唉聲歎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輸了呢。
楊政道將藏幽還給李愔,笑意溫和:“看起來,我確實比不過你。”
“沒事的,你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