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關澈失蹤後,關山行沒睡過一個整覺。
他深知自己結仇太多,早做有預防措施,那便是在家人的體內植入了微芯片,微芯片能實時探查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那個義子警惕太高,綁走關晴母子時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這對部署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導致救下關晴花了整整三天。
關澈被擄走後,屬於他的那個信號突然消失了,消失了整整十九天,久到他們都以為關澈已經遭遇不測了。
直到第二十天的晚上,那黯淡的信號突然又亮了,位置顯示是在南城郊野處的一座廢棄工廠內。
關山行當即從陽城馬不停蹄趕到南城,可到了後,裡麵除了臟汙的血跡和許多沾滿了血跡的工具外,什麼也沒有。
刑偵隊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微芯片,推斷芯片應是在被鞭撻的過程中從體內脫落的,再通過掛鎖掉落的位置判斷,關澈很可能是自己逃跑了。
“找!還愣著乾什麼,都給我去找!”
南城白天下過雨,泥濘的路上難免會留下腳印,眾人一路追蹤,直到腳印徹底消失在公路上。
關山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深怕這消失的腳印,是因為關澈在逃跑的過程中又被那義子抓住。
沿著公路找了整整一晚,毫無所獲,最終特警部隊又回到了腳印消失的地方。
上天眷顧,其中一個特警想去山坡下方行個方便,恰巧在視線死角處的枯枝上發現了一塊指甲大小的碎布……
若不是這塊碎布,還不知多久才能找到關澈。
小雨忽至,淅淅瀝瀝落在病房的窗沿上。
很白,天花板、牆、床、衣服,都是白色,刺鼻的消毒水,燈光,心電圖的滴滴聲,身上插著的數不清的管子、透明的玻璃窗,窗外的細雨……
這和記憶中的小木屋截然不同。
啪嗒 啪嗒
如果少年是一本日記,那今日天氣那一欄,填著的一定也是雨。
“阿檸,對不起,我失約了。”
嘎吱,門被推開了。
“賀醫生,患者醒了!”
賀平遠連忙走來,確認關澈現在思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