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折磨完關澈後,義子都會給他治療,止血,消炎針,強效營養液。
在義子看來,死才是最輕鬆的,他就是要讓關澈活著替關家承受所有的怒火。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關澈不知道。
這個地方永遠沒有亮過,他沒有任何
的時間概念。
好像過了很久,因為身軀的疼痛令他覺得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但又好像沒過多久,因為下一輪折磨總是很快便再度來臨。
是什麼在苦苦支撐他?
好像是媽媽的那句堅持住。
對,他不能讓媽媽失望,他要堅持住。
義子見狀覺得有趣極了,他不再毆打鞭撻他,而是打算在他的身上做人體試驗。
“這是我最新研發的dp,不要試圖抗拒,接受它,它將撫平你的一切傷痛。”
“不…不要,我…求…求你……”
義子驚訝道:“你終於開口求我了。”
是的,無論義子下多重的手,關澈都從未開口求過一次。
但這次,他開口了。
因為他知道,這個東西,真的會令他萬劫不複。
“求…求你……”
義子無動於衷,關澈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液體被注射進了自己體內。
不過一會兒,身體好像真的不疼了。
可是他好難過,好絕望。
爸爸就是被這個東西害死的,外公和媽媽最討厭的也是這個東西,是不是以後也會討厭上沾染了這個東西的他?
“媽…媽媽,我…累了,我不想…不想再堅持了……”
義子勾起嘴角,“放心吧小家夥,你不會死。”
接下來的日子,義子總是往關澈的體內注射新的藥劑。
這些藥劑令他時而瘋癲,時而痛苦,時而大哭大笑。
可每次藥效過後,關澈總能立刻清醒過來,他甚至在學著用意識抵抗藥效。
義子麵露瘋狂,“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你真的是最完美的人體試驗品,為什麼我沒能早點發現你?不行,我得回一趟研究所,把我最引以為傲的藥劑獻給你,你在這兒乖乖等我。”
回研究所對於義子而言非常冒險,但在他看來,關澈這個完美的試驗品完全值得冒這個險。
這是義子第一次離開,可能是因為對方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也可能是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他離開後忘記緊扣那把掛在門上的掛鎖。
側躺在地上的關澈沒聽到上鎖聲,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義子走後他沒著急起身,保持這個動作又等了一會兒,確定義子真的離開後,他才強行支撐著殘破不堪的身軀爬了起來。
好在年紀小,他的手剛好能從門縫穿過去。
沒多久掛鎖就被成功弄了下來,他激動不已,打開門邁著一瘸一拐的步伐往外跑去。
外麵的天是黑的,空氣有些潮濕,想來白天剛下過雨。
而關澈也是跑出去後才知道,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廢棄的小型工廠內。
工廠的正大門上還掛著幾個字牌,開頭的兩字是“南城”,最後一個字是“廠”,中間那幾個已經殘缺到看不出來了。
看來這裡屬於南城地界,這個變態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把他從陽城帶到了南城。
收回思緒,關澈一直朝前跑,可這裡太過偏僻,哪怕跑上了公路也並未看到一車一人。
公路的另一邊是片山坡,因為體力衰竭,少年在奔跑過程中不慎滑倒,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滾了下去,緊接著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睜眼,他的麵前蹲著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奇怪的是,小姑娘的嘴角和眼角都有明顯被毆打過的痕跡。
“姐姐你醒啦?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姐姐?
關澈稍一思考便明了,小姑娘這是把他認成了女生。
也是,若不是這副雌雄莫辨的皮囊,他也不會被那個變態**……
少年想起身,卻發現腿腳已經沒有任何知覺,轉頭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