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多謝老師的教導!”柳如煙起身對尹孺行大禮感謝。
尹孺擺擺手道:“你比起嚴新有天賦,可惜你沒有嚴新的那種機緣。要不然,你的浩然氣不會比起他差。”
“豈敢和嚴公子比。”柳如煙出身青樓,儘管此時成為大儒弟子,可內心還是自卑的。
尹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向柳塵道:“倒是沒有想到你先到了京都!”
“聖廟有特殊通道,所以來的比較早。”柳塵簡單的為尹孺解釋了一下,又簡單說了一下在京都的發生的事。
尹孺聽柳塵說完後,神情複雜的看著柳塵,歎息一聲道:“還以為你會對我掩藏,起碼不會讓我知道你的那些非君子之事。”
柳塵笑道:“我對先生尊重,自不會欺瞞。至於君子,在乎於心,我無愧於心,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豈會擔心因此惡了先生!”
尹孺聽後,笑道:“你的歪理倒是多,不過每次我都能被你說服。”
柳如煙在旁邊也抿嘴而笑,一個大儒有他的堅守,要不然也成不了大儒。柳塵自然不是說服他,而是因為在金陵的所作所為讓他信任,即使和他的堅守有些偏差,可他也能接受。
尹孺這時候道:“原本想著我在京都蹚出一條路來給你們打基礎。但沒想到你卻走到了這般高度。鏡台掌鏡,這要是換做在金陵時,地位隻在閣老之下了。我了解了一下現在的鏡台,雖比不得金陵,但也算一個另類大員。”
柳塵聽尹孺如此說,就知道尹孺有想法,他開口道:“先生想做什麼就去做,我能幫的會儘全力幫你。有救命之恩的說辭,我站在你身後也沒人能說什麼。”
尹孺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在京都,再立櫻珞學院!”
這句話讓柳塵心頭都顫了顫,驚懼了看向尹孺。櫻珞學院雖是讀書人的聖地,可那是以前,現在讀書人的聖地是國子監。
在京都再立櫻珞學院,彆人會怎麼樣?想要金陵死灰複燃嘛?而金陵死灰複燃,代表的就是聖族的理念死灰複燃。
這……彆說他扛不住,就算整個鏡台都扛不住。
“彆那麼緊張,這件事自會從長計議,你說過的一句話我覺得很對:事實遠比口號來的重要。重立櫻珞學院要做,但不是喊出來。我想要在京都教學,同時想把嚴新送入國子監,這需要你幫忙。”
“把嚴新送入國子監?”柳塵有些不理解。
“國子監這一代的祭酒,出身櫻珞學院。我要是開口,嚴新入國子監自是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尹孺沒說全,但柳塵大概懂了。從櫻珞學院成為國子監祭酒,這其中肯定有些齷齪,尹孺豈會請求這人。
“除了祭酒,就隻有皇帝和兩位司業有資格招收新的學員了。”柳塵想了想道,“皇帝這條路很難,而其中一位司業是禮部侍郎潘飛的門生,他從中做梗的話,走司業的路也很難。而且那位祭酒知曉嚴新是你的弟子,會不會……”
柳塵都感覺到頭疼。
“他怎麼想,我也不知道,但是儘量讓他不知道為好,等嚴新進去再說。”尹孺道。
柳塵想了想,問著尹孺道:“嚴新跟著先生不是很好,先生為什麼一定要他入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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