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的母親很激動,罵她是狐狸精什麼的,對她拳打腳踢推推搡搡,結果楊珊琪竟然被陳翰的母親從陽台推了下去,從樓上掉下去,當場就摔死了。
蒲小萄聽得心裡咯噔一聲,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什麼好。
陳翰的母親也沒想到,她的確不是故意的,可的確失手殺死了楊珊琪。她和丈夫慌了,最後決定不報警,根本沒有去救掉下樓的楊珊琪,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陳翰拖著行李在大雨中等了一個晚上,楊珊琪都沒有出現,那是因為楊珊琪已經死了,根本就來不了了,就算來了,陳翰也看不到她。
陳翰的父母臨走的時候,拿走了一樣東西,是一封信,楊珊琪本來想要留給自己青梅竹馬一個哥哥的,卻被陳翰的父母拿去給了陳翰,陳翰大病一場,看了信還以為楊珊琪最後選擇了她的青梅竹馬,留信拋棄了自己,這麼多年來,心裡一直責怪著楊珊琪,甚至是恨著楊珊琪。
這麼多年過去,楊珊琪早就死了,死因是意外墜樓,真相怎麼樣,根本就沒有被人發現過。
蒲小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說:“彆太傷心了,我既然答應了要幫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會幫你把事情解釋清楚的。”
“謝謝你小萄……”楊珊琪說。
楊珊琪說她死了這麼多年,並不想再追究陳翰母親的責任,畢竟陳翰就隻有這麼一個母親,若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恐怕會非常傷心。楊珊琪隻想讓陳翰知道,他誤會了自己,自己並沒有拋棄他,隻要這一點就足夠了。
蒲小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行,沒問題,我肯定能搞定的。”
蒲小萄和楊珊琪打聽了一下,楊珊琪早就是孤兒了,生前關係最好的,就是青梅竹馬的那個哥哥。當年楊珊琪突然“意外墜樓”,也是那位青梅竹馬家裡給楊珊琪料理的後事,楊珊琪的骨灰就埋在郊區的一個墓地裡。
蒲小萄覺得,自己可以把當初的事情跟陳翰先生講一講,再把陳翰先生帶到墓地,讓他親眼看看楊珊琪的墓碑,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那麼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再見到陳翰先生了。
蒲小萄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陳翰先生的聯係方式。陳翰先生雖然之前要在蒲小萄這裡看房,可是電話留的是秘書的電話。自己貿然打電話給陳翰的秘書,估摸著能見到陳翰先生的概率也不是太高。
蒲小萄決定死馬當活馬醫,給陳翰先生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說是想要再見一見陳翰先生。秘書顯然誤會了,還以為蒲小萄對陳翰先生“有意思”,用很甜美又很公式化的聲音敷衍了蒲小萄,說會轉達蒲小萄的意思。
蒲小萄:“……”
楊珊琪一臉期待的看著蒲小萄,說:“情況怎麼樣?”
蒲小萄乾笑一聲,說:“要再想想辦法才行。”
“對了,白先生……”蒲小萄忽然說。
之前就是托了白刑秋的福氣,蒲小萄才見到了陳翰,那這一次……
蒲小萄翻了翻手機,裡麵的確是有白刑秋的電話號碼的。
蒲小萄說:“我給白先生打電話試試,可以求他再幫幫忙。”
雖然蒲小萄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白先生會幫忙,但這是可行性比較大的辦法了。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接起來了。
蒲小萄趕緊說:“白先生您好,我是……”
“蒲小姐,”白刑秋已經開口,說:“我知道是你。”
蒲小萄有些驚訝,說:“您好白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是這樣的……那個,之前說好了要請白先生吃飯的,不知道白先生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蒲小萄心說總是請白刑秋幫忙,也太厚臉皮了,不如請他吃個飯,吃飯的時候再順便說說要幫忙的事情。
白刑秋的聲音說:“明天晚上?我先看看我的行程。”
“好的好的。”蒲小萄說。
蒲小萄看不到白刑秋,隻能聽到他說話,聽說白先生也是很有錢的人,有錢人的確都挺忙的,晚上經常要出席什麼酒宴飯局之類的,時間安排的很滿。
白刑秋對蒲小萄說了一句稍等,然後就聽白刑秋說:“弱水,你看看我明天晚上的行程。”
龍弱水的聲音說:“先生明天晚上有一個拍賣會的剪彩,還有一個和酒店洽談的飯局。”
這麼忙啊,蒲小萄心說有錢人果然很忙,如果明天晚上不行,後天就是休息日了,中午晚上都可以,反正自己時間充裕。
蒲小萄說:“明天晚上不行,那後天行嗎?後天一整天我都沒事。”
白刑秋顯然沒有聽到蒲小萄說話,還在和自己的秘書說話。
白刑秋口氣淡淡的說:“剪彩和飯局都推掉,我明天晚上有重要約會。”
龍弱水說:“是的先生,到時候會給您準備約會的西裝。”
“不用。”白刑秋說:“我自己準備就好。”
約會……
蒲小萄聽得一愣一愣的,重要……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