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若是敢離開就把你關起來,一輩子彆想見天日。
不等嘉月看清男人的眼神,便被他扣住後腦勺狼一般急切凶狠地吻住。
嘉月覺得自己又要溺亡在這片纏綿熱意裡。
大約是上午被她哄開心了,陸凜用完午膳,看著小妻子在紅床上,他的臂彎間迷迷糊糊地睡著後,方才去書房處理公事。
坐在雖溫暖,卻又莫名冷清的桌案前,男人看著麵前的書卷,粗糲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想憑著身體的記憶擦出點屬於她的柔軟,心像被一根線纏著,掙不開。
至於另一端飄在哪自不用說。
很快他就想起那沒成的事,狹長的眼眸暗了下來,起身走到書櫃的某個暗格前,將它打開,從裡麵取出一摞小畫冊。
千戶營那些手下知道他沒有過女人,也不怕被打,成親前成群結隊地湧過來送這東西。
原本大為不屑的陸凜此刻忍著火翻開。
而這一翻他的眸色就變了,不知不覺間外麵的天也黑了……
睡醒不久的嘉月恰巧也想起昨晚的事,屏退了秋玉,從梳妝台上的匣子裡拿出那兩本小冊子,縮在床上看。
剛翻開沒幾頁小臉就紅得像是正親身經曆,心口“撲通通”地亂跳。
又羞又慌地將它合上,嘉月狼狽地跑下床將書放回匣子,再不敢將它光明正大地擺在梳妝台,而是上了鎖擱在衣櫃最下麵,用衣服將它蓋得嚴嚴實實。
昨晚和今早她都見過,陸凜比那上麵的男人可怕多了。
若真成事,她會死的。
但怕歸怕,這事終究逃不開。
傍晚陸凜回來吃飯的時候嘉月始終不敢看他,眼前總會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些羞人的畫麵,有冊子上的,也有經曆過的。
這一頓飯也是食不知味,吃得迷迷糊糊。
不過陸凜倒是如常,但在嘉月擱下筷子後卻給她倒了杯聞著味就覺得厲害嗆人的燒酒。
“怕就喝。”
將小酒杯推到嘉月手邊,陸凜看著她羞紅的臉頰,還有氤氳起霧氣的桃花眸,身體也熱起來,眼神越發深幽危險。
緊了緊唇瓣,少女欲言又止,隻知道“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硬著頭皮,閉上眼睛將杯子端起,像是要赴刑場,特彆利索,卻又透著幾分可愛地仰頭將酒一飲而儘,卻被辣得直咳嗽,小臉一片紅。
大約是酒壯人膽,見陸凜又像昨晚那樣笑她,嘉月用腳尖輕輕踢男人的腿。
“本事見長溫嘉月?”
正給她倒第二杯的陸凜挑了挑眉,不僅沒生氣,眼底還劃過一抹幽然笑意。
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氣,而且男人皮糙肉厚,那一腳跟羽毛飄過似的,反倒是給身體裡的火添了陣風。
有點要燎原的趨勢。
“你笑我。”
垂下眼簾,嘉月接過遞來的酒,雙手捧著,忍著喉間的辛辣難受繼續一口悶。
一杯又一杯,一連喝下五杯後,她再也喝不下去,酡紅著小臉,沒骨頭一般軟軟地依偎在陸凜懷裡。
嘉月先前從未喝過,如今一下子飲儘五杯烈酒,沒一會便酒勁上頭迷糊起來,貓兒一般細弱地哼唧,連指尖都是酥軟的,不想動。
隻暈乎乎的小腦袋在陸凜胸口不安分地亂蹭,想找個舒服的位置,卻覺得哪哪都硬,很難受。
殊不知此刻點燃的火很快就會燒到她自己身上,帶她一同沉淪……
秋玉她們火速將桌上收拾乾淨,退了出去。
而陸凜也熄了燭火將人抱進內室,輕輕放到床上,放下紅帳。
……
儘管喝了酒,但那一瞬間嘉月痛得本能地要縮起身子,卻被男人強勢地扣緊十指抵在紅被上,鎖在他胸前的方寸之地動彈不得。
隻能一點點生受著,連一個完整的“疼”字都拚湊不出。
陸凜少有的一點溫柔此刻都不遺餘力地給了她,儘管緩慢,忍耐得額頭青筋都隱隱蹦起,他還是俯下身,薄唇像是一團火,急促又帶點粗重地在嘉月滿是淚水的小臉上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