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詭異。
“找刑季什麼事?”蛇立的雙眼飛紅,說出話來的語調像是能掐出春水。
隻是這幫人經曆了被群毆之後再沒心思亂想,有人壯著膽子弱弱說道:“不……不是找刑季,我、我……我們是找你們學校一個叫賀天的家夥,那人得罪了我們老大。”
“哦?認錯人了是吧……”蛇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愣是被他轉了好幾個調,尾音還綿綿長長的。他的下一個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慢悠悠的抬起右腳,淩空,一開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要乾嘛,跟過來站在一旁的刑季選擇閉上了眼,隨即他一個加速,“嘭”地一下踹向了剛才說話的那個高中男生,踹的不是什麼要緊部位。
是更要緊,十分要緊,特彆特彆要緊的,襠下。
那個男生直接被踹飛,重重地砸到牆上,隨即他像個破敗的人偶,雙手捂著襠,一點一點四肢僵竟不能動地坐到地上。
垂著頭,不用看也知道是麵如死灰。
餘下的幾位冷汗淋漓,沒想到他們認錯人居然惹上了這麼號人物——這年頭初中生都這麼剽悍的嗎?
“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使了真可惜,認錯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告訴你們老大,以後再發生這種事眼睛就不用長了,戳瞎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哦。”蛇立說完就左一腳右一腳地走了,那股子孟浪勁讓人懷疑他家裡有好幾座礦,黑白道通吃的大少爺既視感,隻是定睛看的話就發現這輕浮下的滿滿都是危險,還有著,濃濃的吸引力。
在一旁愣神的紅毛被小昭扯了一下,終於回過神來跟上。
“小山~有個活很適合你,服務生,做嗎?”蛇立問他做不做的時候就像在性邀請,眯著眼,挑著嘴角,一幅樣子讓莫關山看了忍不住皺眉,他心裡覺得惡心麵上卻不能表露出來,這個人他得罪不起,而且還得靠他幫忙。
“說吧,什麼條件。”他往後擼了一把自己的紅發,蛇立可不會這麼好心平白地給他活乾,雖然這妖孽家裡是有很多產業,給個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哎呀,這不是看你小小年紀卻要承擔那麼多心疼嘛,條件呢以後再談,你就先做著吧。”
這群人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默契的幾個人朝不同方向顧自散開,隻留下蛇立和刑季乖乖地等著紅綠燈。
紅毛慢了幾步,在他們後麵說:“好,具體你發我手機上吧,我得回去了。”
他匆匆走開,天空中飄起雨來。
真是多事之秋。
手機鈴響,莫關山還以為是他媽催他回去吃飯了,沒想到是個**。
“賀”,隨著手機的不斷震動,這個字也在他麵前晃,莫關山忍住自己掛斷的衝動,念著之前這人勉強幫過他一次的份上接通了:“喂?”
“喂~幫我送把傘過來,定位發你微信上了。”賀天坐在一個公交亭內,上身有點濕。
“……”莫關山沒想到這人沒皮沒臉到這個份上,這使喚人的語氣是鬨哪樣?他是看不起我嗎?“誰他媽要給你送傘啊!你算哪根蔥?!”紅毛的毛都炸了,這人肯定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得罪了隔壁職高的扛把子。
電話那頭的聲線突然冷了:“你再說一遍試試?”
莫關山渾身一激靈,被這句話威脅得一抖,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怕的,但還是認了慫,喃喃一句可惡就認命地去給賀小少爺送傘。
莫關山自己也沒有傘,他隻好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一把,身上的零錢也隻夠他買一把最便宜的。
他抓著傘就匆匆地跑過去。
莫關山和見一奔跑的身影默契地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