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
安靜的房間中,一聲輕輕的詢問,如同那早上六點的鬨鐘,讓童婉畫從迷蒙中瞬間清醒了過來。
“啊?啊!我,我現在就貼,是..是哪裡痛?”
她努力想要偽裝成沒有事的樣子,但這結結巴巴的句子,卻顯得更像是欲蓋彌彰。
童婉畫暗暗咬舌,懊惱地閉了閉眼,自己剛剛怎麼就...怎麼就看呆了呢?
秦陽則笑了下:“沒事,是這裡。”
說著他將手反過去,覆在了疼痛的中心點。
童婉畫點了點頭,又意識到秦陽看不見,便道:“好,我知道了。”
她將膏藥的防粘紙撕掉,小心翼翼地避免去除掉防粘紙的膏藥互相粘起來,一手把著一個角,仔細地貼在了之前秦陽指的地方。
粘上去後,她又頓住了。
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不平整?
貌似有的地方粘住了,有的地方卻還有點空,看起來強迫症都要犯了。
是不是應該用手壓平呀?
她咬著唇,有些糾結。
她沒見過彆人貼膏藥,自己也沒貼過,所以還真不知道具體的流程該是什麼樣子的。
早知道剛剛在等秦陽的時候,就在網上搜一下了,或者問問新月也是好的。
可現在臨時搜…秦陽會不會嫌她太笨了?
電光火石之間,在她想出辦法之前,她的指尖已經搭在了秦陽的腰上。
既然不平,隻要捋平就好了吧?
不過....
好燙啊……
秦陽他的體溫原來就有這麼燙的嗎?
還是說因為剛剛衝完澡?
因為貼膏藥的原因,童婉畫整個人都是往前微傾的,如今為了將不平整的膏藥壓平,她更是往前靠了點,這樣就導致現在的她,距離秦陽的皮膚,也就那麼15厘米的距離。
些許薄荷的味道,絲絲縷縷地縈繞在鼻尖,不停地往鼻腔裡鑽。
童婉畫忍不住嗅了嗅,明明該是清涼的味道,可此時卻像是那火焰山的岩漿,熾熱滾燙。
這是秦陽沐浴露的味道嗎?
她忍不住想到了新月之前說的話。
他是因為在意在她麵前的形象,所以才非要去衝澡的嗎?
為什麼呢?
為什麼對她,和對彆人,不一樣一些呢?
是因為什麼?
仿佛有什麼種子,在她的內心裡正破土而出,冒出些許的嫩芽,迎著陽光,抖擻了下葉子,讓她的心尖都跟著顫了一兩下。
指腹下乾燥的熱度如同會傳染的病毒,不斷地蔓延,讓她整個人都口感熱燥了起來。
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液,舔了舔嘴唇,果然,空調還是開得不夠低啊。
秦陽:“……”
他本來隻是奇怪的,隻是貼個膏藥,小青梅是第一次,時間久點也正常。
可是為什麼她的手放在他腰上後,就不動了呢?
這是他疑惑的地方。
前所未有柔嫩觸感,接觸在平時彆人絕對碰不到的地方,幾乎可以說是軟肋。
在那抹柔軟觸上來的時候,毫不誇張地說,他身體都有些僵硬。
主要還是腰部太敏感了。
秦陽這樣幫自己開脫,絕對不是因為碰的人是小青梅。
隻不過,他都深吸口氣屏住了呼吸,避免自己下意識想躲開,可身後的手,卻沒有動作了。
停頓了一秒、兩秒,四五秒都過去了,那指腹就那樣不帶任何重量的,輕輕地搭在他的皮膚上。
秦陽平時沒覺得自己腰有什麼碰不得的,甚至平時看到趙樂天每次被林昭君拿筆捅得一跳一跳的時候,他還嘲笑過幾回。
但現在他總算有些明白趙樂天的感受了。
這腰,還真是不能隨便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