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頓時覺得自己抓住了把柄:“好啊!你承認了!大家聽聽,這秦陽是承認了啊!就是他唆使羅浩汙蔑我兒子的!”
眾人一時間也迷惑了起來,其實在他們聽來,雖然覺得張蘭說的有幾分道理沒錯,但其實也並沒有很說服他們。
可是現在秦陽居然承認,甚至還說是費了一番口舌讓羅浩改的口,這就難免讓人深思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就承認了?”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是奇怪啊,但我又說不上來,而且這種事情不應該死不認賬嗎?”
“對啊,就算是他做的,這麼輕易就承認了?”
張蘭當然也覺得詭異,但她又無法舍棄這珍貴的機會,因此隻能揪住不放,
“果然就是你害了我兒子啊!馮慧,你還敢說不是你兒子害了我兒子嗎!明明羅浩都說不是我兒子害的他,秦陽非要他承認,結果現在我那可憐的兒子啊!”
“我兒子從小到大就優秀,成績從來是班上的前三名!不僅是二中重點班的學生,還是二中競賽班的啊!就這麼被你兒子給毀了啊!”
方英俊吐槽了一句:“毀得好!”
張蘭耳朵尖,聽到這話立馬揪住:“大家聽聽,他們竟然還幸災樂禍!毀了我兒子的人生,竟然還說毀得好!我兒子本來有望衝擊高考省狀元的!但現在卻……害他的人還有臉這麼說!”
趙樂天陰陽怪氣道:“想不到省狀元原來這麼容易衝擊。”
秦陽笑了聲,故意附和:“衝擊嘛,誰不是衝擊?”
“那倒也是。”
兩人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在不知情的圍觀群眾眼裡,更是顯得惡劣。
而跟著張蘭一起來的那幾個壯漢,見狀也假模假樣地安慰起來,
“妹妹啊,我那侄子原來是這樣被害的,真是太可憐了啊!”
“就是,鄒威那小子我也是見過的,成績優秀,禮貌有度,本來說不定能考985,211的啊!”
“從競賽班到被停課,難怪張姐你要來討說法!”
秦陽挑了挑眉,竟然隻是停課嗎?他以為鄒威會被退學的,看來二中不太行啊,校風也太不嚴謹了吧?
張蘭抹著淚說:“現在都高三了,彆說一天不上課,就是一節課不上,那也不知道要落後多少。我兒子的人生都被這秦陽給毀了,我作為他媽媽,怎麼可能不來給他討個說法?”
眾人的心,再次往張蘭這邊偏了一些,不是彆的原因,而是因為張蘭說她兒子是二中競賽班的。
大家都知道,論成績來說,是一中厲害些,但論競賽來說,那二中這幾年可都壓了一中一頭。
對於學生來說,最能代表自身的不就是成績了麼,大家也都會無意識地對成績好的學生寬容一些。
因此一時間眾人看秦陽的目光,也都產生了些許變化。
“照這麼說,確實有點奇怪啊。”
“對啊,為什麼要費功夫讓人改口,難道還真是故意陷害?”
“這可說不準,我倒也聽說過秦陽,好像是一中的混混。一個是小混混,一個是競賽班的,這……”
聽著這些議論,秦陽挑了挑眉,又朝人群後方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等的終於來了後,他摸出手機按了幾下,這才開口,
“張阿姨,我記得鄒威是被警察抓走的吧?也過去這麼多天了,難道警察就沒調查出真相嗎?”
張蘭一邊抹眼淚一邊道:“誰知道警察是不是也和你們是一邊的?大家是不知道啊,我也是後來才聽說,我兒子他們去的那個滑雪場,就是秦陽他朋友家開的。這到底是怎麼出的事,這可難說啊!”
“讓一下讓一下——不要圍在這裡!”
張蘭話音剛落,人群外圍就傳來聲響,大家本來是不情不願的,但在看到來人是誰後,紛紛都讓開了一條道。
那兩人走到了圍著的圈內,一臉嚴肅問,
“怎麼回事?是誰報的警?”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警察。
秦陽搶先一步開口道:“警察叔叔,是我們報的警,我家店子被她給砸了,她還質疑司法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