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胡與匈奴是一股力量,但是,他們是異族。”
......
燕王喜有些心動,又有些糾結,這個時代,華夏與蠻夷的區彆很大。
中原華夏一直高高在上,根本就看不起蠻夷,當年戎狄攻破鎬京,那是中原王朝之恥辱。
他燕王一脈,可是正統的周王室的傳人,他若是做了這樣的事情,姬姓一脈的名聲就完了。
而且,一旦引東胡以及匈奴人南下,勝了還好說,一旦戰敗,他必死無疑。
甚至於他燕王一脈都將煙消雲散。
正是因為如此,燕王喜心中糾結無比,不引匈奴以及東胡大軍南下,他不是李牧的對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燕國被滅。
但是,引東胡以及匈奴的異族南下,他就是將自己盯在恥辱柱上,甚至於自絕於天下。
“我們還沒有到那一步,不到最後,絕不能引東胡以及匈奴南下,要不然,中原大地之大,也沒有我等容身之地。”
這一刻,燕王喜死死地盯著副將,一字一頓,道“我們終究是炎黃一脈,是華夏族人,豈能與蠻夷為伍。”
“寡人寧願將燕地給秦王政這個死敵,也不會給異族!”
最終,燕王喜下定了決心,他的顧慮,不是一般武將能夠理解的。
畢竟他是正統的姬姓一脈的人,心中的傲氣,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中原隻能是炎黃的中原,區區蠻夷又如何配染指中原。
心中有了決定,燕王喜轉頭朝著副將,道
“傳令下去,修繕漁陽城池,爭取將李牧大軍擋下,李牧手中多為騎兵,不擅長攻城,我們死守便是。”
“諾。”
點頭答應一聲,副將長歎一聲走出了府邸,雖然有漁陽城池在,但守住與否,他不抱希望。
他們的對手,不是普通武將,而是天下名將,曾經趙國的武安君李牧。
最重要的是,大秦上將軍王翦,此刻陳兵薊城之外。
在李牧與王翦相互呼應之下,就算是楚國都扛不住,更何況是弱小的燕國。
這一刻,他真正的意識到了,弱小便是原罪。
三日後,李牧率軍抵達漁陽城外,在十五萬邊軍的攻勢下,漁陽岌岌可危。
麵對李牧這樣的用兵高手,燕王喜其實沒有太大的辦法,哪怕是對方以騎兵攻城,依舊讓燕軍疲於應付。
雲車之上,李牧神色凝重,漁陽是一座大成,縱然是不如薊城,卻也是燕國在北地的重城。
漁陽城池修建的不僅高大,城中的糧草與兵器的儲備,也不少,這為李牧攻城增加了無數的難度。
“將軍,我們大多數騎兵,隻有五萬步卒,經過上穀一戰,有所折損,步卒已經隻有四萬之眾。”
馮劫眼中滿是精光,對於戰爭,他也渴望。
作為大秦的官吏,自然是清楚,隻有戰功才能在大秦更好的立足。
封侯拜相,是所有武人心中的渴望。
“攻破這樣一座城池,四萬步卒足夠了。”
這一刻,李牧自信一笑,斷然下令“傳令,投石車,弓弩兵前推,攻城車攻城。”
“雲車推進,壕溝車前推,騎兵準備截殺燕軍,步卒跟上。”
“第一個登城者,官職升一級,賞千金——!”
“諾。”
點頭答應一聲,中軍司馬大喝“將軍有令投石車,弓弩兵前推,攻城車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