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傑瑞回話,就有手下走進房間,低聲對鐵父說了些話,得到鐵父示意後,便離開了房間。
“教會的人已經找上來了,我是多麼的看重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傑瑞,你好好想想!”鐵父扶了扶自己的頭盔,一口唾在傑瑞臉上,憤憤離去。
不是他要著急的走,而是方才手下告知,約克已經帶著聖騎士來砸場子了。
他沒有想到約克竟然如此魯莽,直接就要和自己撕破臉皮了。
今天的福斯劇院是異常紅火,還沒到夜晚的火爆時間,周圍卻圍滿了人群,因為平時默默無聞的聖騎士,竟然對聖羅倫索第一產業動手了,可謂是非常罕見了。
從劇院建立之初,教會便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多加管束,才慢慢發展到如此規模,可如今教會突然發難,到底是因為什麼?
看到曾經金碧輝煌的房屋被約克破壞成一片廢墟,鐵父有些坐不住了,他首先叫停意欲反抗的手下,冷漠的來到約克麵前,還沒等自己發聲,約克那穿戴了符甲的大手就已經迎麵而來。
“啪——”
鐵父象征性的鐵盔,首先從掌印的凹陷處出現裂紋,隨後逐漸迸裂,散在地上。
感覺到上巴…下巴有些錯位鐵父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約克拽住領子提在空中,被打蒙的他竟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約克此刻終於舒舒服服的出了一口氣,心情有些好轉。便帶著些許威脅意味說道:
“不要太過分了,今天便是警告,你們福斯劇院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讓手下將早就準備好的封條,粘在劇院那坍塌的大門上,接著率隊昂揚離去。
鐵父從地上狼狽的爬起,看到那封條上赫然寫著:封十日,嚴加整改。
完了,這下可真的完了,鐵父當場傻了眼,教會這雷厲風行的動作,可真是聞所未聞。
“我就離開了一會兒,就把家底子給丟了?”
鋼爺緩緩走到鐵父背後,沉聲問到。
鐵父急忙跪下,委屈道:“約克不講規矩…”
“想讓彆人和你講規矩,首先要讓彆人瞧得起你,你和那教會二把手走的那麼近,就必須想到會有今天。”鋼爺將兒子從地上扶起,從自己發家再到劇院做大,苦難全讓自己攬了,就算自己如何培養,沒有經曆過風浪的船隻,如何經得起遠航?
“約克已經夠意思了,能來親手教訓你,便是給了我很大麵子。”
鋼爺看到身邊跪著的手下們,臉上無一不寫滿了憤怒,不甘。
“不過,老夫沉寂多年,也不是這麼好惹的。”
鋼爺看向遠處的廣告牌,上麵印有教會的宣傳語,目光逐漸冷漠。
“父親,那這個事情該如何解決?”鐵父捂著受傷的臉頰問道。
鋼爺看著周圍不斷拍照的人們,沒有惱火,轉過身去微微躬身示意,笑著跟人們解釋道:“今天我們配合教會檢查,認識到我們存在的很多不足,還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積極配合整改,還大家一個更好的劇院!”
再說到“更好”一詞時,他特意加重了音調。
說罷,便帶著人們走進劇院,並且特意的在那封條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劇院地宮內。
鋼爺沉聲對鐵父說道:“以後千萬不要在手下麵前丟了顏麵!這是做老大的大忌!就算是丟,也要讓他們心服口服。”
他轉身看向已經被做成蠟像的傑瑞,冷笑道:“辦事不力就要嚴懲,你難道還要留著他感謝你?”
“市區的教會大概晚上就到了,如若不是隕石墜落引發的變動,約克不會囂張到今天。”他繼續說道。
聽聞父親的消息,鐵父瞬間來了精神,隻要上麵的人到了,事情就有轉機了。
“那真是太好了!父親,現在咱們需要做什麼?”鐵父激動的問道。
可他上句剛剛說完,鋼爺鋼盔下的雙目已然通紅,彌漫著點點血色,表情詭異,在鐵父驚恐的表情下,全身浴火燃燒。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這裡的生靈……可真是脆弱,桀桀。”那火人含糊不清的說著。
鐵父突然想起今天父親是去A7區了解情況,正是因為這個,才不能在劇院鎮場,叫約克給直搗黃龍。
可是眼前這火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已經全然超出了他的認知。
“小子,想要救你老子,就去把這個給了那老頭。”火人丟出來個盒子,向鐵父吩咐道。
“這是……這不是我爸的符甲收納器嗎!?”鐵父震驚道,這是福斯劇院為何能屹立與聖羅倫索多年的底牌,這可是鋼爺早年下血本得到的東西,比起約克的量產符甲,可是強太多了!
發現盒子上的紋路異樣的鐵父不敢多說什麼,趕緊將其拾起收好。
“小子記住,想要你父親活命,就去讓那福利院老頭兒打開這個,截止今晚哦~”那火人說完,便星星閃閃消失在鐵父麵前。
後者使勁揉了揉雙眼,看到地上灼燒的痕跡後,才意識到這是真實的。
環顧四周,被做成蠟像的傑瑞已經化成一灘,發出難聞的味道。
為什麼要把這個給了那老頭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固然心存疑問,但是老子的性命攸關,他還是不敢怠慢,在臉上擦完藥後,就跑了出去。
而此時此刻,在屏幕上看到今日新聞的滄瀾,向約克投去滿意的目光。
“局勢越亂,對咱們就越有利!”
約克默認的點了點頭,回道:“你讓我在鐵父身上裝了取影設備,難道早就料到這點麼?”
滄瀾回道:“我單純提前留個心眼,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釣出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