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煙急忙搖搖頭：“沒什麼。”
江衍摸摸她的頭，又看向了龔氏：“說吧。”
“我表哥叫烏鵬，是我娘的……侄子。”龔氏舔了一下嘴唇，“能，能給我一口水嗎？”
江衍沉默了一會，這才示意了一下獄卒。
有獄卒端了一杯水過去，捏著龔氏的下巴給她灌了兩口，因為動作夠粗魯，龔氏被嗆的咳嗽了起來。
整個監獄了充斥著受刑人的慘叫聲和龔氏的咳嗽聲。
終於，龔氏平靜了下來，抬眼看向江衍和寧如煙：“他的父母早亡，所以，很小就在我家裡住著，我們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說過會娶我，但是後來卻離開了我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爹娘也不知道，所以，我就嫁給了蔣博文，但是後來將軍府出事兒的時候，我擔心受連累就和離回了娘家，結果表哥回來了，我以為我們可以在一起，但是爹娘不同意，最後我們私奔了，可是，也不過才出去兩天，他就又消失了，還帶走了我所有的銀子，我不得已隻能回來……”
“就這些？”
“就這些啊，我都說過一次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烏鵬是北元人，你知道嗎？”
“什麼？”龔氏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眼神就閃了閃，然後搖頭，“不……不知道。”
“龔芝芝，在本指揮使這裡，機會可就隻有一次呢。”江衍勾了一下嘴角，“你覺得你爹或者你那個北安伯的堂爺爺還有辦法救你出去嗎？實話告訴你，他們恐怕自身都難保了。”
“你……”
“將你弄到這裡來，就說明本指揮使已經掌握了烏鵬的真實身份，你真的覺得他逃的掉？”
龔氏咽了口唾沫。
“既然不想說，那以後就彆說了。”江衍說著抱著寧如煙就站了起來。
“我說，我都說。”龔氏真的怕了。
江衍看著她：“最後一次機會。”
“他……他讓我回來的。”龔氏閉了一下眼睛，“他讓我留意將軍府的一切動向。”
“然後呢？留意了動向，你們如何解除見麵？”
“他讓我每個月去一趟西虹茶樓，將消息放在二號包房的茶台上即可。”
“你傳遞了幾次？”
龔氏急忙搖頭：“沒有，我還沒去過，剛回到將軍府就被抓了。”
江衍看了她一眼：“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整個龔家都會為你陪葬。”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敢欺瞞大人，求你饒我一命，我一定躲的遠遠的，再也不敢了……”
然而，江衍已經抱著寧如煙離開了地牢。
到了外麵，吹到了涼風，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寧如煙感覺整個人似乎才緩了過來。